云奚气呼呼:“你笑得那么好看干嘛,真讨厌。”
卿衡之凑近。
云奚微怔,好像这还是卿衡之第一次冲他笑。
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人唇角勾出若有若无的弧度,沉静无波的眼底也带了丝罕见的明亮笑意,看得云奚突然心底一阵砰砰乱跳,好不容易强压下去,再一眼,又砰砰乱跳。
为了佐证什么似的,再再一眼。
好了确定了。
云奚扑过去捏住卿衡之的脸,“你肯定是又又又又想勾引我!”
卿衡之:“?”
我不是我没有。
不,可以是可以有。
还是要主动,主动才有奚奚亲。
卿衡之垂下眼,心跳如雷,笑意更盛,“奚奚,你对勾引是不是有什么误解?”
云奚说:“没有误解,你就是勾引我,想让我晕晕乎乎的,再对我为所欲为!”
他已经察觉到了,卿衡之这段时间对他这样好,就是在温水煮青蛙,虽然也不知道想对他这只可怜的小青蛙做什么…
但警惕点肯定不是坏事。
看着还窝在自己怀里好像警惕了又没有完全警惕的云奚,卿衡之目光柔软。
他拂开云奚那几根不听话的发丝,在光洁的额间轻轻落下一吻,问:“对你为所欲为,还需要你晕晕乎乎吗?”
云奚:“…”
云奚把发热的脑瓜一下就扎进卿衡之怀里,他脸红得厉害,不由嘀咕道:“不愧是帝君,是我低估他了!”
不知是何时又冒出的司命深深地叹气:“不,是我低估了你。”
也不知那么多话本子看到哪里去了,可饶是这样,还是惹得帝君轻易地动了心。
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,可卿衡之安了内,外边那位又颠颠的送上门来。
或者说,就没停过。
白无涯第一日入暗刃,戴了那链子,只是个开头。
次日,是换作玉佩。
闲暇之余聊起,还是那样羞涩的语气,道,“这玉佩是我心上人所赠,说是见玉如见人,我便想时常带着,以慰相思。”
再次日,换作手串。
闲聊。
羞涩感慨,心上人所赠,以慰相思。
再再次日,发簪。
闲聊。
羞涩感慨,心上人所赠…
叭叭叭叭叭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