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奚声音小小:“和白无涯。”
卿衡之看着他,又不说话了。
云奚:“…”
不在沉默中爆发,就在沉默中灭亡!
更何况,那是谁的外室还不一定好伐!
出去就出去了嘛,咋还凶巴巴的,一副妻管严似的!
抻着颈子,云奚气鼓鼓凶巴巴:“怎么了嘛,我不就是和白无涯喝个茶嘛?!你每天晚上回来这么晚我都没说你你居然还先凶我…”
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,声音又越来越小了。
卿衡之则愣住,问:“你去找白无涯,是因为我这段时日回来得太晚了吗?”
其实并没有太晚,比之前要早许多,而且,这个因果关系也不怎么成立。
但云奚直觉这不能说。
他哼哼唧唧,小声补充:“还有,茶楼的茶水好喝,戏折子好看…”
卿衡之轻轻地叹了口气,
这可怎么是好呢,这样好诓,想是走在路上,一根糖葫芦就能带走了。
卿衡之起身走来,轻轻将靠着墙根捏衣角的云奚揽进怀里。
温暖的掌心在他后背轻轻地拍,卿衡之像哄小孩子似的,轻声说:“那我以后早些回来,其实我也可以说故事,而且,我很会泡茶,我泡茶给你喝,可好?”
云奚:“…”
说不好说不好说不好!
快!义正言辞地拒绝他!
云奚小声说:“既然你都这样求我了,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…如果云奚早些知道卿衡之所说的此故事非彼故事,他一定会提起捂住自己的眼睛,不许他被美色所惑,再奋力堵住嘴,把那句答应牢牢地塞喉咙里。
或许是先前卿衡之说的那些典故本身就没有什么趣味,再读起故事来…哪里是读故事,分明是在老夫子念书。
嗡嗡嗡嗡,一本跌宕起伏的话本子念得人清心寡欲睡眼惺忪。
但也有个好处,云奚只要出去,卿衡之便要给他说书,他只要出去,卿衡之便要跟他说书,三番五次下来,成功帮助云奚戒掉了听故事这一习惯。
连门都少出了,每日就靠在家里发懒。
而卿衡之也守着云奚发懒。
好似把云奚当做什么离不得人的小猫崽,非要拴在身边,看书吃茶带着,写字散步牵着,就连离家归家差了分毫,也要提前知会。
其实卿衡之到底是辰时回还是未时回,云奚一点,一点都不想知道,但卿衡之给的实在是太多了。
司命:“所以你蹲在这里,就是为了一根糖葫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