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身挥袖,“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。”
说完化作一道流光闪身飞回了殿院,只留钟酩在小道间继续恨恨。
初春时节的暖风吹过山间,清馨的草叶花香中,钟酩焦灼地攥紧了拳头:生存还是毁灭,果真是个问题!
…
江荇之刚回了屋,就收到蔺何的传讯。
传讯接通,对面的背景音吵吵闹闹,显然还在前山的宴席场中。蔺何的声音像是硬生生挤进来的,“荇之,我们刚看到墟剑圣君走了,你们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
“你说呢!”蔺何问,“你不还单独把他叫走了,你们说什么了?”
背景音似乎安静了下来。
“……”江荇之不用猜都知道这一通传讯背后贴了多少只耳朵,他怎么可能实话实说,“没说什么。”
“怎么可能?墟剑圣君离去的背影看上去魂不守舍的,是不是他和你表白,你拒绝他了?”
江荇之一口否认,“才没有这回事。”拒绝什么拒绝,他们可是要结为道侣每天贴贴的!
蔺何却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,“没有表白?那是……”
“别瞎猜了。本尊乏了,不说了!”
啪,传讯被飞快地挂断,江荇之干脆直接屏蔽了所有的传讯。他翻身倒在榻上,回味着刚才那道情思汹涌的贴贴。
片刻,他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颊。
诶,好强势……他好喜欢。墟剑快站起来啊!再多来一点!
·
江荇之躲过了初一,没躲过十五。
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,他又被蔺何几人拖了出去。
玄天剑宗,池塘边的小桌台。
这里是他们以前常常聚会的地方,自从江荇之渡劫失败身死道殒后,蔺何他们怕触景生情,就再没来这里聚过。
现在江荇之回来了,小桌台又被打理了出来。
这会儿,江荇之正被桓玑君和霜苓一左一右押在座位上。蔺何环臂坐在他跟前,一张大脸凑得很近,“现在只有我们朋友几人了,快快快,如实交代!”
江荇之拿灵力将他推开,“交代什么?”
“你说交代什么?一夜之间,整个三界都快翻天了!”蔺何把石桌拍得啪啪响,跟鲤鱼打挺似的。
“你是不知道,昨天你拉着墟剑圣君离席后,整个宴席场上都要炸了!奏乐的不奏了,聊天的不聊了,醉酒的都醒酒了……全在猜测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