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寂冷静发问。
然而这人却没回话,而是握着他的左手腕,抬起了一些,“别再挣扎,伤口会裂开。”
风寂一字一顿,“姜疏予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要囚.禁我?”
“不是。”
姜疏予把他的手放好,拿被子给他盖好,“我只是想看着你。”
他看着风寂的眼睛,声色低缓,“不要再看着其他人,也不要再想着别人。”
风寂一时气笑了,“还玩催眠?”
“怎么会。”
他家拾一在这方面虽然不擅长,但抵制力非常强,轻易催眠不得。
姜疏予抚摸着他的脸,“我说的是心里话。”
“你最近在联络审判庭的人。”
“心里都在想着他们?”姜疏予俯下.身,轻轻抱住他,并没有压住他的伤口,而是侧了下,贴在他耳侧,低声说:“如果都消失了,应该就不会再挂记了。”
风寂:“凭你还杀不了他们。”
姜疏予笑了声,“我在你这,又怎么会动手,但并不代表,其他人不会动手。”
风寂顿时想起,归零的那些属下,因为他的缘故,势必会不顾一切地针对审判庭。
本就是一群难以约束的疯狂因子,不惜一切地大开杀戒都有可能。
姜疏予侧过脸,亲吻了下他的脸,“其实我不想对你的人动手。”
“只可惜。”
他们碍了他的眼。
他家拾一连他都不喜欢,却还在在意那些人的命。
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。
风寂:“你把我松开,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姜疏予低眸看他,“现在就可以谈。”
风寂神色冷淡,“谈不妥继续囚禁?”
姜疏予:“你可以交换让我满意的条件。”
风寂:“比如?”
姜疏予:“和我结婚。”
风寂神情怔了下,皱眉,“如果明日就是你的死期,你觉得这还有意义吗?”
“有,”姜疏予眸色沉沉地看着他,“哪怕还有一个小时,我都要你。”
他的瞳孔很深,比夜色还要深上几分。
给人的感觉,从未有过的陌生感,深沉,压抑,隐隐狂躁,疯魔,就像是随时会失控,随时会无法压制住心底潜藏的强烈的本能欲望。
但他面上是极为冷静的。
风寂怔怔凝视,片刻,“你是谁?”
这根本不像是之前的姜疏予,完全是换了一个人。
姜疏予眉头压了下,吸了一口气,起身,转身往外走。
他没说话,也没回风寂的话。
门被关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