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就有些绕口,做起来的时候,纪墨悄然在房间外面试了试,先生一个人就能带近十个孩子,而他,恐怕两三个就是极限了。
在很多时候,仿佛小班教学最好,可在这种时候,显然是能够引领的孩童越多代表自身实力越强。
果然,自己还是有很多的不足啊!
纪墨这样想着,也不是很沮丧,很多东西,未必都是随着年龄才能增长,先生看不上自己,问年龄,只是一种蔑视,并非真的是以年龄来衡量一切。
所以,努力学就好了,虽然这种感觉有些玄学,但……努力吧。
气机混沌的显示,对普通民众的生活影响看上去不是那么大,总有穷人家破人亡,总有富人家财万贯,总有官员即刻高升,总有人头滚滚落地……很多看似平常的东西之中夹杂着不同寻常的信息,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出来的,哪怕是相师,对这些东西,也抱着一种敬畏。
全没有纪墨之前所知的那些星象师一样,因为知道星象,看穿世情,天然便有了“我与世人非同类”的高高在上之感,反而因为了解得多,更加敬畏,畏惧那些不知何时发作的气机。
两年后,局面有所明朗,却又似更加混沌了。
繁华的场景如同镜面一样被打碎,皇位的更迭造成的混乱还来不及实时更新信息,就有各地的义军轰轰烈烈地开始打出各色的旗号,分割一块块地盘,形成一种新的混乱局面。
这个时候,天机阁又有人外出了。
“师兄怎么赶在这个时候出去,不多等几年,等着平复下来吗?”
纪墨不解。
“浑水才好摸鱼,这种时候,准不准的,可没有名声要紧,一旦好了,便是从龙之功。”
师兄的脸色有些泛红,双眸奕奕有神,显然早就对此有所算计。
纪墨看着他的表现,忽而恍然,相师之中一直都有传说,针对福德薄的彻底解决方法,就是博一个从龙之功,将自身的气机与皇朝相纠缠,从而在之后便于“借运”。
一个皇朝的气运,足可保证一个相师所用,说不得还能博一个福寿绵长,子孙满堂的未来。
那种理想中的状态,对相师来说,是巨大的诱惑,能够活得长,谁愿意活得短呢?
“我还要在山下苦修几年,预祝师兄此去万事顺遂。”
纪墨拱手为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