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焚了香,青烟袅袅。
在几缕香烟之后,有人交谈的声音。
“殿下,依老臣所见,他不是昏迷,而是在睡觉。”
“睡觉?”楚凌看了眼床上面无血色的人,淡淡道:“他已经睡了两天一夜了。”
“正是。”太医点头。
楚凌道: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
太医去床边再次为姜迟把了脉,又检查了一下他的瞳仁和耳后的动脉,才退回来,道:“殿下,借一步说话。”
楚凌转身,负手身后,从侧室走到了正堂。在一张圆桌前坐下,伸手端了杯茶,不疾不徐地拨着茶沫子,轻轻吹着热气,头也不抬道:“说吧。”
“回殿下,他之所以会沉睡这么久,是因为中了毒。”太医道。
楚凌抿了口茶,道:“什么毒?”
“春眠。”
……
“那…春眠之毒,又是不是你?”
……
“春眠”二字,姜迟在水牢也曾对他提过,现在太医又说起,楚凌动作一顿,抬眸看了太医一眼,复又垂下眼皮,边喝茶边道:“这是什么毒,致命么?”
“咦?”太医似乎有些意外,道:“殿下您不知道春眠么,它是我们离国送去各个国家长期潜伏的谍者最常用的毒呀。”
“我们离国?”楚凌一愣。
太医道:“没错,当初老臣还有幸参与了春眠的研制,提供了一味药呢。”王太医道,说起自己研制的毒药,立刻来了兴致,滔滔不绝起来,道:“说起这春眠啊,真是个好东西,中毒之后要至少一年才发作,而且发作时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,逐渐嗜睡,睡着时叫也叫不醒…哪,只等着哪天就在梦里睡死过去了。方便潜伏者撤离,而且就算撤离不了,几年前下的毒,追查凶手也难如登天啊,呵呵。”
……
“我睡着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几个时辰?”
“半个时辰。”
……
“我又睡着了,你怎么不叫醒我啊?”
“舍不得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