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是阿睢随身佩戴的玉佩,就连当初两人在一起之时,阿睢也从未表示要赠送于他。而如今,这个玉佩却明晃晃地挂在燕莘的腰间。
这意味着什么,姜胥下意识拒绝去探询,他只是更加急于见到那个人了。
姜胥想要问问他,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贴身之物送于敌国之君?为何不回复他的信件?当初自己决定将他送于燕国的时候又为何没有质问他?
一切的疑点,开始在姜胥的脑中慢慢浮现,不安渐渐扩大,竟让他有些惶恐了。
他有些出神,一时之间便有些忘记自己的处境。突然一侧传来一声厉呵:“什么人?!!”
姜胥心中一紧,但他到底见过不少大风大浪,很快便恢复了冷静。他垂着头,脸上露出适时地惶恐,颇有些紧张不安地模样。
“大……大人,小的,小的是奉命而来。”
靳维皱着眉头,喊停了身后准备一旁巡逻的侍卫,负剑上前行至姜胥身旁,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,没有放过他的一举一动。
“奉命?奉谁的命?不知道闲杂人等不许四处走动吗?”
姜胥还没开口回答,靳维身后便有一个侍卫开口怒斥道:“大胆奴才,见到侍卫长竟敢不行礼,何人给你的特权!”
这人好生威风,靳维还在问话,他便插嘴出言,张口便是问罪,竟比靳维更加盛气凌人!
姜胥自从回国后,还从未被人如此呵斥过。姜宫里的那些大臣,平素虽然对他不服,面上也是一派敬重模样,更别说在他面前这般颐指气扬。姜胥心中清楚,这恐怕是这个所谓的“侍卫长”所授意。
姜胥面上不显,恭恭敬敬得施了个礼,很老实地回答:“是奉王后命令而来,还往大人行个方便。”
“王后?”靳维重复了一遍,目光将他上下扫视了一遍:“有通行令吗?”
姜胥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交予眼前人,靳维接过,没有看那金牌,却意有所指地问道:“今日大王生辰,王后娘娘不在宫中为王上庆贺,却召你一个下人过来,是何用意?”
“大人令牌可有问题?”姜胥不答反问,直接忽略了靳维的问话,颇有些不卑不亢的意思。
“真不巧,这个令牌是假的。”靳维笑道,他分明连一眼都没看,便睁眼说瞎话。
“大人真爱说笑,这个令牌是王后娘娘所赐,怎会有假?”姜胥觉得这人是故意找茬的,他根本无意周旋。
“我说是假的就是假的,来人,将他给我拖出去。”靳维把那令牌随意地往后一扔,他那手下急忙接过,接着便有人上前拽过姜胥的臂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