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意味着,今晚的苏格兰场会格外安静,邢欢说什么也要夺回那页种植手册。
他耐心地等到午夜,又披上了深色斗篷。直到在街上巡逻的警员走远后,他悄无声息地坐上了一辆马车,直奔苏格兰场。
这毕竟是19世纪末的伦敦,想要突破苏格兰场的戒备,对邢欢来讲完全就是小菜一碟。很快,他攀上了高高的围墙,溜进了爱德华的办公室。办公室里有一个复古造型的书柜,里面堆满了各种文件。
邢欢抽出了属于华特·莱蒙的档案,继而冷哼一声,在上面画了个叉。之后,他坐在了爱德华的椅子上,忍住了把这张椅子带回地下室的冲动,就这么翻找起祖父的遗物。
然而,不论他怎么寻找,就是没有找到那最为重要的一页。
该死,野男人把它藏哪儿去了?邢欢把双腿搁上了木桌,开始回想爱德华的一举一动。
与此同时,爱德华正坐在酒吧,他带着微醉的眼神倚在一边,没有和苏格兰场的同事聊天。
埃文打趣道:“爱德华,你今天是怎么了?看你的样子,莫非是看上了哪家姑娘,又或者哪家绅士?”
爱德华淡淡地一笑,说:“埃文,我只想逮捕开膛手杰克。”随后,他轻晃酒杯里的冰块,想起了衣袋里的东西。
那最为重要的一页,就藏在爱德华的衣袋里。
确保东西还在后,爱德华又喝了口威士忌——小兔子,你想要的话,就来找我呀。
第77章4.8
酒吧里的音乐逐渐缓了下来,身为地区巡逻部总警司的埃文·卡维尔却不认为爱德华真的心如止水。
“伙计,看在上帝的份上,你真的该给自己放个假了。”埃文如是说道,“调皮的杰克?哈,我们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。白教堂惨案已经过去了两年,我们总共抓了多少人来着?到最后还是只有把他们放了。”
蹙了下眉,爱德华轻笑道:“对,我今天又放了一个人。”
埃文耸了耸肩,说:“这次又是哪个走运的家伙?”
爱德华原本要报上邢欢的大名,继而改口道:“小兔子。”
“哦,你连小动物都不放过了?”埃文苦笑道,“听我说,我的老伙计,媒体已经对这些命案失去了兴趣,苏格兰场也接受了女王的批评。最多再过两年,这些案子就会停止侦办,你也应该试着放松一下了。”
事实上,埃文的推断非常准确。在1892年,警方不得不宣布:停止侦办白教堂连续凶杀案。
“你也听见那个酒鬼说的话了。”埃文小声道,“他根本不在乎丹尼尔的死活,只是嫌苏格兰场还不够麻烦,这才变得花样来取笑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