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辞受宠若惊:“那你快把数学卷子给我看看,我选择题都空着在。”
阿曲:“……你先动脑子,实在不会我会跟你讲的。”
“你先给我抄,要不然我交不上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
学渣带不动。
这个世界有点难啊。
但他一定要在徐见义出现之前,把祖师爷攻略下来。
他付了八块钱的房租,一日三餐外加一顿夜宵,夜宵在下了晚自修之后准备,有时候是糕点果脯,有时候是烧烤奶茶。
周辞起初不大好意思:“你既然家境普通,就不必另外花钱了。”他掂着那鱼子酱,“这很贵的,而且也没那么好吃。”
阿曲道:“我请家人帮忙弄来的,也没那么贵。”
“你家人是做什么的?”
“普通打工族啊。”
后来周辞吃习惯了,只热衷他的手艺,在外面吃饭都索然无味了。
十二月底,深秋风寒,周子满的父母终于想起来看一看儿子。
周辞解释说同学过来借住,父母并没有多大反对,又听说这位同学一直是年级第一,那就如获至宝,恨不得他与儿子多多接触,甚至十分热情地请两人吃了顿饭,还带他们出去玩了一趟。
但父母晚上要睡客卧,而那另一间房只有周辞的游戏设备,连床铺都没有,父母没做多想:“你俩睡一间屋吧,阿辞,有不懂的,多问问你同学。”
月色如故,同床共枕的二人,开着一盏暗黄台灯,屋内安安静静,两人却都睡不着,可又没什么聊的,气氛莫名有些微妙起来。
“要不,你把今天发的卷子拿出来,我给你讲讲吧。”阿曲打破沉寂。
周辞如释重负点点头,连忙把一叠试卷抱到床上。
还没完全打开来,从那文件袋中忽掉落一个粉红色信笺。
周辞见惯不怪,捡起来扔在床头。
阿曲却好奇:“那是什么?”
“外班的女生写给我的。”
“写的什么,你怎么不打开看看?”
“还能有什么。”他对身边人笑,“跟我告白的话,我已经收到很多了。”
阿曲一怔,双眼微眯。
周辞又道:“有些女生真的是很文艺,会写很多诗。”
“给你告白的人很多?”阿曲轻轻咬牙。
“是啊,从初中开始就有。”周辞挑眉,“写诗的还算好,有的天天给我发信息打电话,所以你看,我现在手机都不大用了,不过没人敢堵我。”他颇为自豪,“论打架,我还没输过。”
身边人已不仅仅是咬牙了。
周辞还在说:“仅有一回,去年有个男生莫名其妙也来缠我,他倒是力气大,把我堵在校门口,好家伙,我差点被他亲了一口,幸好我跑得快,现在想想还叫人心里发毛。”他往身边看,那喋喋不休的话语渐止,“您怎么了,脸色这么难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