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担心。”宫殷淮揉掉他眉心拧起的八字,提起周一与的时候语气格外冷:“给他一点希望,得好好体会一下绝望才能对得起他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呢。”
白亦清也想起来周一与曾经还救过太上皇一次,也是真的佩服他的胆量,当然暴露之后他的下场只会更惨。
他知道太上皇对于当年自己跟莲妃被陷害的事情耿耿于怀,在后宫受苦那么多年,当年但凡欺辱过他们母子的,他都处理了,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条漏网之鱼,还得被恶心一次。
在大军压境之际,周一与派出去传令的人全部没了回信,他坐在书房内,脸色沉得吓人。
副将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,这会儿神色惶惶:“大帅,太上皇带着兵马已经到了皇城之外五十公里。”
这个距离,骑兵快马加鞭,估计不过半日就能到皇城之外了。
周一与问:“乌达那现在是怎么说的?”
副将听到他这么说,愣了一下:“乌达那王子说,他跟太上皇的仇是无解的,只要您愿意打开边境的防线,他会亲自率领他们族中最强健的兵马来,会帮我们击退另外两洲的兵马,还想杀了太上皇报仇……”
副将越说越小声,他每次提到太上皇都控制不住地胆寒,当年太上皇还是刚登基的时候,在战场上杀敌无数,还闯入外族后防线,把乌达那族的首领脑袋一剑劈了下来,从此结下了死仇。
周一与听完他的话,没有马上回答,像是在考虑。
副将知道外族对边城百姓的危害,犹豫地劝道:“大帅,若是把边境防线打开,到时候外族带着兵马进来,只怕就不好再赶出去了。”
周一与道:“去把信号放出去。”
来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,周一与一听提前跟外族的人说好了,也备了人马准备传信号,只要信号一点燃,到时候边境的防线便会打开,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了。
副将听到他这么说,还想再说什么,被周一与冷睇了一眼,手掌隐隐作痛,便不再多说,退了下去传信了。
周一与坐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,他就算不好过,也不会让宫殷淮好过。
皇宫附近的一家客栈内
两个穿着华丽裙子的姑娘正坐在客栈窗边,周瑞看着对面扮相美.艳的太子,他是怎么也想不到,他们会沦落到这种地步。
也不知道太子打哪里学来的易容术,这几日他们易容之后,在大街都贴着他们画像的情况下,都没有人认出他们,毕竟谁也不会想到,两个男人怎么会变成两个女人了。
他们还配合着偷走了周一与的兵符,其中惊险自是不必提,周瑞现在就是庆幸自己身形比较清瘦,不然不是被当做粗使丫鬟就得当拖油瓶连累太子。
刚扮作女子的时候他还有些许不自在,现在都快习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