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他脱离躯体获得解脱,你竟然还想去寻他,放过他吧!”
庞大的灵力冲击引得四周都在颤动,詹月白狼身渐显不能压制,明显是走火入魔的征兆。
再这样下去,詹月白将失去理智成为彻头彻尾的大魔头。
詹月白睁开了眼睛,面上的狼形若隐若现,左眼的蓝色瞳孔开始染上红色。
他看清眼前人,就着诡异扭曲的表情,冷然道:“原来是你。”
那人还想继续的话头生生在喉咙处被掐断,眼里猩红消失,脱力跌坐在地。
詹月白迅速上前按住对面人额头,两人同时陷入昏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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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入眼帘的是大片盛开的槐林,场景虚无缥缈。
这里是……团子的识海?
他看到一个身影在槐树林奔跑嬉戏,天上飞过水龙洒下槐花,被阳光照拂闪着金光。
再往前走的画面,是麓山瀑布边抱着哇哇大哭徒弟的墨流觞,一边轻轻摸着徒弟后脑勺一边安慰:“没事了,为师不好,来晚了。”
“不晚不晚,一点都不晚。”
他记得,这是前世他想通过坠崖逼徒弟筑基,但最后没忍住又把人从崖底捞了上来。
画面罩上浓雾再散开,是这一世自己坠崖的那个山谷!詹月白不想重温一遍,可无论往哪个方向走,这个画面都始终在他正前方,挥之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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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你有没有爱过我?”詹月白被藤蔓缠身,几乎是带着哭腔问出那句话。
寂静的山谷突然惊起一群飞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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詹月白放出焰火要烧去这个画面,墨流觞那被群鸟嘈杂闹声遮挡的话语,无比清晰地传了出来:“只愿君心似我心*。”
他要大肆破坏的动作顿住,脑子几乎停止思考。
而画面里自己坠入深不见底的悬崖,墨流觞手握红色发带神情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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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刚刚对我说‘永别’什么意思?”墨流觞念念有词,按着手里的印记,“不可能永别的。”
“师兄?不会永别的对不对?”
箫书看着他满脸泪痕,不忍道:“都结束了,你做的很好了。他这是罪有应得。”
“不,不该是这样。”墨流觞抱着自己头,因为涌进来的记忆痛彻心扉,发出野兽般的怒嚎。
在箫书的震惊中,墨流觞跪在悬崖边,双目赤红:“以前很多事我都忘记了,是我的错。求你,不要再离开了。”
箫书要拉起墨流觞,为他这般痴情痛心疾首:“师弟,他不值得!”
墨流觞抬起头,那张好看的脸因为痛苦失去光彩,满满的绝望和悲凉。
“不,是我不值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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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跳下去的墨流觞被箫书打晕,而画面再次震荡几分。一帧帧掠过,詹月白的眼睛越瞪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