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唐玖话没说完,又被狠狠踹到墙另一边,他见势不妙赶紧吐口血晕了过去。
方煦杵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救他。
“你现在还要拜我为师,除魔卫道吗?”詹月白居高临下看着方煦,“我就是你口中要除的魔,他就是你要卫的道。”
方煦咬咬牙没说话。
团子非常有眼力劲,从袁唐玖怀里翻出捆仙绳把人牢牢捆住,还狠狠呼了他脑袋一掌。
詹月白盯着方煦:“把他看好,不许任何人靠近那间屋子,明白吗?”
方煦连忙点头:“明白。”
“主人,那我呢?主人要去槐哥哥那边?需要我帮忙吗?”
詹月白低头看看团子天真的小脸,手里续上焰火,许久,落在团子头上揉了揉。
“你去照顾他,我需要沐浴。”
团子抓抓自己头发,眼见着詹月白消失在南边一间小屋,朝方煦气势汹汹“哼”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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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槐哥哥,你怎么样了?那个坏叔叔没有对你做什么吧?”
团子跑进屋,墨流觞还在解手上的布条,突然停下动作咳了声。团子赶紧上前去帮他。
墨流觞轻轻吸了口气:“你主人在哪里?”
“他说要沐浴,把自己关起来了。”
墨流觞紧紧按住大腿内侧,额头已经开始渗出薄汗。
“你们刚刚在外面聊什么?”
“主人让那个坏叔叔交出欢怡香解药,槐哥哥,欢怡香是什么?”
墨流觞嘴唇发白,已经没有力气回复团子的话。他攥住衣角,艰难挤出话:“没什么。我有点累了想歇息,你出去吧。”
“啊?你真的没事?”团子不信,“主人刚刚也是这种表情,你们大人说没事都是这样子的吗?”
墨流觞轻轻笑了笑,摸摸团子脑袋:“是啊,乖,你不信槐哥哥吗?天色很晚了,你快去睡觉吧。”
被主人赶,又被槐哥哥赶,团子撅着嘴,还是乖乖听话关上门。他打个哈欠也有些累,看看主人之前消失的方向,又看看槐哥哥房间,在他们中间挑了间房钻进去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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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流觞盘坐在床上,掌心生死契的印记一直在发亮,说明詹月白正处于身体极限状态。
体内停滞的灵力开始周转,帮助他减轻痛苦。他知道就算现在伪装暴露,詹月白现在也无暇顾及。
他画上印按住掌心,咬着牙怒道:“你简直就是个疯子!”
自醒来遇到詹月白,他就奇怪为什么詹月白受伤自己也会相应的疼痛。原本以为是太愧疚引发对詹月白的怜惜,现在他确定是生死契的问题,可生死契一旦绑定无法断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