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我也一无所有了。”
“你还有我呢。”谢致知道,温阳虽然觉得解脱了,但他这次是真的没有家人了,心里又怎么可能没有悲伤呢?
“谢致,我想好好画画,好好拍视频。”
“好,我都陪你。”
温阳不断叫着他的名字,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说着心里话。无论他说什么,谢致都会回应一句。
“谢致,我这次是不是很勇敢?是不是和你一样厉害?”快到酒店时,温阳还在说。
“很勇敢,你自己打败了恶龙,比我厉害多了。”谢致笑着夸赞他。
温阳傻笑,“嘿嘿嘿,那倒不至于,还是你比较厉害。不过你说,我是不是能够配得上你了?”
谢致脚步再次停下,胸中心若擂鼓。是他想的那样吗?温阳是真的也喜欢他是吗?但是他从来不知道温阳在担心配不上他?
他喉头滚动了一下,将温阳轻轻放下,看着他的眼睛,“你从来都没有配不上我,是我一直以来在高攀你。”
他不知道明天温阳醒酒以后还会不会记得,但他想回应温阳每一次质疑。
他一直觉得,对于阳光善良的温阳,从来都是他在高攀。温阳出生在那样的原生家庭里,却如小白杨般笔直的长大,对社会对他人永远抱有积极的情绪。
而他呢?同样生来不幸的他,上辈子却在错误的道路上渐行渐远,他总以黑暗卑鄙的心灵看待世界,不择手段地利己,还有着坐牢的不光彩过往。面对不到二十一岁的温阳,有着三十多岁心理年龄的他其实一直是自惭形秽的。
“是吗?”温阳的眼睛醉意朦胧,脑子已经无法思考,他只觉得大脑好沉,腿好软,便抱着谢致,头靠在他肩膀上再次睡了过去。
谢致也不在乎自己没有再得到回应,重新背起他到酒店里办理入住。
睡着的温阳很乖,一直到被放在酒店床上都没有再不安分的挣扎。
可惜天真的小白羊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处于大灰狼的餐桌上。
给温阳脱掉鞋袜之后,谢致难得有点手足无措。现在该怎么办?要帮他洗脸擦一下身上吗?那岂不是要去掉他的衣服?纠结了一下,谢致成功说服了自己,还是去掉吧。真的不是他的私心,主要是因为温阳衣服上都洒了酒,浓浓的酒味。
谢致将温阳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,先去掉他的半袖。白净的皮肤瞬间晃花了他的眼,不小心瞥见的胸前的两点更是让谢致呼吸粗重起来。
他连忙起身进了卫生间,先自己用冷水洗了把脸。然后打湿了毛巾。出来后先帮温阳擦了擦脸,又草草帮他擦了下上半身。虽然动作快速,但该看的谢致也看了个差不多。
温阳的脖颈细长,小小的喉结偶尔上下涌动一下,谢致的呼吸就粗重一分。他的锁骨分明,形成两个小小的沟壑。他的腰部比他的细很多,腹部没有像他一样明显的肌肉块,但也结实紧致。
温阳的皮肤薄,害羞时容易脸红,喝酒时容易上脸,现在谢致在帮他擦洗时稍微用力大些,温阳白皙的肌肤便会泛起微微的红痕,不由让人联想,若在那事中,想必他稍稍用力,便能在他身上布满自己的痕迹。
不行,不能折磨自己了。谢致避开眼睛,帮他盲脱掉裤子,然后赶紧给他盖上被子。
趁他睡觉,谢致和前台要了洗衣液,帮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晾到外面阳台上。现在温度高且气候干燥,晚上洗了,明天就能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