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比如有次下雨,伍白忘记带伞,他把自己的伞递给伍白,最后自己浑身湿透回到宿舍,他其实可以与伍白共同使用一把伞回宿舍的,又或者他们可以等砚书来送伞,可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只一心想着不能让伍白淋雨,就自己一头扎进雨中。
还有一次伍白身体不适留在宿舍没去听讲,他承诺做好笔记给伍白抄录,结果到听讲时却因为担心伍白身体而发愣,最后笔记也没做,还被夫子斥责罚他抄书,最后他从同窗那里借来笔记摘抄,结果因为太忘我,错过去斋舍吃饭,差点饿晕过去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萧父忍不住大笑。
这时,萧母拿着菜篮子回来,便问道:“在说什么呢?笑得这般开心。”
“在说子墨这个傻小子。”萧父回道。
萧母好奇道:“子墨做什么了?”
“他,哈哈哈哈……我等会儿再跟你说,这会儿忍不住想笑。”萧父狂笑不止。
晚饭的时候,萧父拿出自己珍藏的酒,想要敬伍白一杯表示感谢。
萧子墨拦住他,说道:“父亲,白弟身子偏弱,喝不得酒。”
通过刚才的闲聊,萧父知道伍白只比萧子墨小一岁,此刻拿两人身形做对比,确实伍白稍显纤弱,他放下酒瓶,自责道:“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“伯父不必自责。”伍白端起手边的茶盏,说道:“我以茶替酒敬伯父伯母一杯,今日前来确实多有叨扰,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。”
萧父摇头道:“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,我们夫妻俩就希望你能够多来叨扰我们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晚上,伍白是住在萧家的,萧家新租的这套房子除去两间正房,还有两间厢房,他就住在左厢房,砚书两人住在右厢房。
翌日,他们一行人是在萧家用的午饭,随后才坐马车离去。
萧父萧母非常儿子这个同窗好友,临行前,他们笑着让伍白下次还来。
回到白鹭书院,两人又把全部身心用到学业上,每日除了去教舍听讲,就是研究伍成周给他们寻来的昔年乡试试卷,又或者是去藏书阁看书。
这期间,伍明轩从未来找过伍白,反倒是谢宁会过来与伍白套交情,不过到底还是乡试更重要,谢宁把更多心思放在学业上,来的次数算下来其实挺少,比不上年前伍明轩打探消息时那股缠劲儿。
很快又是大半年过去,伍白与萧子墨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,再过半个月就是乡试。
这次与省城参加乡试,白鹭书院的学子是由黄夫子以及另一位夫子带领他们前往省城。
伍白与萧子墨也各自回家,与家人说明情况,他们这次去省城,要待到乡试成绩出来再回来,这所有花费的时间至少需要一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