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祈心悦于他,温祈赋予了他对其为所欲为的权利。
于是,他抱着温祈上了床榻,做尽了能做之事。
温祈浑身湿透,心如擂鼓,吐息不稳,大胆地揪住了丛霁的衣袂:“陛下当真不进来么?”
“抱歉。”丛霁以指尖梳理着温祈铺洒于床面的发丝,眉眼温柔。
“无妨。”温祈并不想听丛霁亲口再言他那处及不上女子,遂不再自荐枕席,仅是沉默地埋首于丛霁怀中。
只要他知足些,他便会快活许多。
片刻后,他将丛露所言复述于丛霁,但他并未提及丛霁险些受辱之事。
丛霁蹙眉道:“可惜方韵已死,无法从其口中得知究竟是谁人要害母后。”
温祈提议道:“不若从太后处下手?目前而言,先皇后薨逝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太后。”
“周家势力太盛,不可深入调查太后。朕昨日向太后请安,旁敲侧击了一番,太后毫无破绽。”丛霁百思不得其解,“太后是在母后薨逝后,才被父皇迎入宫中做继后的,她进宫前与方韵并无交集,如何能收买方韵?她身在周家,又能给予方韵甚么好处?”
温祈发问道:“当年可有与太后家世、容貌相若的未出阁的女子?”
丛霁颔首道:“足有五人,且其中有一朱氏女艳冠京城,素有才名。”
关于当年之事,他曾着人彻查,他甚是疑惑风流的父皇当年为何不选那朱氏女做继后。
温祈亦百思不得其解,因身体黏糊糊的,遂起身沐浴去了。
已是晚膳时分,一人一鲛一同用了晚膳,正欲一同看话本,却见丛露冲了进来。
丛露到了丛霁面前,跪倒于地,含着哭腔道:“皇兄,我错了,我不该伤了皇兄。”
“并非你的过错。”丛霁将丛露扶了起来,“雪鹃对你下了迷惑心神的药物,借此篡改了你的记忆,操纵了你的行为。你能及时收手,拔出玉搔头,已很是努力了,切勿责怪自己。”
丛露闻言,吃了一惊:“雪鹃居然做出这等事,雪鹃为何要害我?又为何要害皇兄?”
丛霁答道:“尚未查明。”
即使雪鹃曾对她下了迷惑心神的药物,丛露还是无法原谅自己,无论如何都是她亲手刺伤了丛霁:“可是我……”
丛霁打断了丛露,肃然道:“你若未能及时收手,朕早已不在人世了。”
“我若能谨慎,不让雪鹃有可趁之机;我若能不被那药物所影响,皇兄便不会受伤。”丛露深陷于内疚当中,“皇兄一直以来为我做了良多,我非但从未回报过皇兄,成为了皇兄的负累,我还刺伤了皇兄,教皇兄流了那样多的血。”
“不准认为自己是朕的负累,朕亦不需要你的回报。露珠儿,你乃是朕的妹妹,朕惟一的妹妹,朕只希望你能平安喜乐。”待朕驾崩后,你亦要平安喜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