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脏了朕的手?”丛霁否认道,“朕并不认为你脏了朕的手。”
温祈坚持道:当真不必了。
丛霁并不为难温祈,当即作罢了,然而,那物似是食髓知味,竟不自觉些回到鳞片内里。
温祈既羞耻且惊慌,这五日,他努力地适应了这副身体,但他尚且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窘境。
全数是这暴君的过错,改日,他定要将这暴君千刀万剐。
他背过身去,费了好大一番功夫,方才闭合了鳞片。
即使如此,他却能感受到那物什正躲于鳞片背后蠢蠢欲动。
丛霁捉了温祈的手,正色道:“温祈,你该当礼尚往来。”
温祈一惊,咬住了唇瓣,未经思索,已本能地将手抽了出来。
他的手僵在半空,犹豫不决。
他并非断袖,不愿为之,但他又怕惹怒了丛霁。
丛霁欲要亲身体验,遭到拒绝后,并不勉强。
他端详着温祈哭红的脸庞,尤其是那鼻尖,暗道:朕假若如同温祈一般哭出来,实在太过失态了,还是不做为好。
而后,他换了一张锦帕,沾湿后,为温祈净面。
温祈生得出众,倘若落难,怕是会与他一般,为人所觊觎罢?
他将锦帕丢弃后,心道:这温祈落于朕手中,便是落难罢?
一人一鲛一时间相对无言。
平静下来后,温祈直觉得这暴君身上的血腥味过于浓烈了,教他腹内翻腾。
他从未嗅到过如此浓烈的血腥味,不知这暴君今日杀了几人?
若不是他及时阻止,之前那侍女亦是这暴君的剑下亡魂。
又过了半盏茶,那刘太医终是将治疗擦伤的药膏调配好了。
刘太医蹲下身来,正要为温祈上药,却被丛霁制止了:“你且退下罢,由朕来为他上药便可。”
丛霁从刘太医手中抢过药膏,低首见温祈可怜兮兮的,想了想,便将药膏递予温祈了。
温祈再度背过了身去,他的擦伤大多位于胸口、腰腹,尽是敏感之处。
他为自己上过药,药香将血腥味掩去了些。
或许是由于这暴君又变作了温柔模样,使得他胆大包天地问道:陛下,你今日杀了几人?
丛霁坦诚地道:“俩人。”
这暴君昨日杀了一人,今日又杀了俩人,当真是嗜杀如命。
适才的融洽与温情不复存在,温祈又起了杀心。
丛霁发现温祈半掩着口鼻,登地站起身来,歉然道:“朕身上的血腥味教你难受了罢?”
温祈不及作答,却闻得丛霁道:“朕倒是早已习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