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燃心里嫌祁阳多事,但不会真的拒绝他探望,毕竟祁阳在军中有些地位,他刚夺兵权,还是要拉拢人心的时候。
纪燃操纵着俞汤和祁阳闲谈几句,便推说身上难受让祁阳离开。
俞汤神色平淡,仿佛祁阳只是普通朋友,没有引起纪燃的怀疑。
河清候并非不懂算计。
只是大多时候不屑于做。
军队就快要行至京城,纪燃的逼宫计划也近在咫尺。
在离京城一段距离的时候,俞汤突然病了,睡睡醒醒,整个人都不太清醒。
纪燃不得不暂时停了行程,住了客栈。
纪燃抱俞汤进房间,放在床上,小心地拍拍他:“不晃了不晃了,咱们就在这儿停着,等你病好了再走。”
俞汤睁了下眼,因为身上烧着,眼睛有点朦胧。
纪燃被撩的火直往上蹿。
但俞汤病着,最近又乖巧,纪燃不舍得动他。
“燃儿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今日,是你的生辰。”
纪燃怔住,整个人竟是有些颤。
纪燃努力笑了下,摇头道:“又不是小孩子,过什么生辰。”
俞汤:“我没什么能送你的,让祁阳去买两壶酒,咱们喝一喝,如何?”
纪燃:“你还病着。”
俞汤:“无碍。”
纪燃开心极了:“那不让祁阳买,将军自己去挑酒来送给燃儿!”
俞汤就知道他会这么说,歪头似在思考,随后点了头:“好。”
纪燃就更开心了,亲了亲俞汤的薄唇,找了寻常公子的衣服给他换上,又加了件大氅在外面。
俞汤失笑:“天又不冷。”
纪燃将扣子一个一个系上,闷头固执道:“你病着,都瘦成这样了,我怕风把你吹跑了。”
纪燃穿好衣裳,拢着俞汤的手,安排了护卫在俞汤周围,随后带他出了客栈。
俞汤很久没有行走,行动不便。
纪燃一身护卫打扮,在旁扶着,街上人也不觉得哪里不对。
行至酒馆,纪燃见俞汤还是冷的在抖,干脆带他进去,要了包厢,拿火炉暖暖俞汤的手脚。
看着俞汤苍白的脸上出现一点血色,纪燃才放心了些。
“我让店家将酒送来,咱们在这儿喝点?”
“好。”
俞汤被纪燃打扮的非富即贵,店家不敢怠慢,温了好酒,给俞汤送了上来。
俞汤拿着酒杯,轻抿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