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让医生处理自己的手,随便拿了条枕巾裹了下,让它不再滴血,便将俞汤抱到床上躺好。
盛颢从小到大都是娇气的,膝盖磕破点皮都要大哭着找哥哥安慰,包扎个里三层外三层才满意。
可现在哥哥昏在这儿,盛颢再不能找任何人撒娇,也没人会真的心疼他,安慰他……
失落和孤独将盛颢包裹了。
可这些都是拜他所赐……
自作自受罢了。
邹兴:“你要多去听他说的话……”
盛颢听见邹兴这么说,崩溃的大喊了一声:“你闭嘴!”
盛颢扭头,那双眼睛没有泪,却悲愤的像是一头狼:“你让我听他的话?”
“他求我让他去死!你没听到吗?所以你要我听他的话,答应他?”
“滚出去!全都滚!”
邹兴一看盛颢的眼睛,就知道盛颢心理也开始出问题了。
邹兴分析了一会儿,决定先给他俩一点和解的时间,于是默默地退出去,将门带上了。
第172章我真的不是海王啊!53
等人都走了,盛颢跪在俞汤身边,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他哭的缺氧,整个人都晕的不行,委屈地拱开俞汤的胳膊:“我的手好疼,哥哥,小颢手疼。”
“呜呜呜好疼……哥哥。”
可等到俞汤在昏迷中轻轻皱了下眉,露出担忧的模样时,盛颢又赶紧摇头:“不疼的不疼的!哥哥你好好休息,不用管我!”
俞汤的身体因为蹭破盛颢的手腕变差了许多。
医生给安定剂量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件事。
所以,俞汤睡了很久都没醒过来。
这期间,心脏还急性衰竭了一次,被抢救了整整三个小时才从鬼门关拉回来。
盛颢肉眼可见的瘦了,如同惊弓之鸟,守在俞汤旁边。
俞汤的呼吸稍微重一点,轻一点,都能将盛颢吓得慌乱不堪。
邹兴不敢再耽误,直接在俞汤的用药里加了抗抑药物。
俞汤就更醒不过来了。
醒过来也是晕乎乎的,呆呆的,靠着盛颢的肩膀吃上两口饭,毫无征兆地头一歪,又昏睡过去。
盛颢不眠不休地盯着,没有处理的手腕开始感染。
然后就是高烧,喉咙干哑,连喊一声哥哥都困难。
邹兴是盛颢父辈的朋友,当然不能坐视不理,苦口婆心地劝:“你不想让他死,你自己就得先活着不是吗?去把你的伤包一下,都烂了!”
盛颢盯着俞汤看,不理他。
邹兴自作主张,让护工看紧俞汤,然后虚张声势一般强调着自己长辈的身份,将盛颢拎下去处理伤口。
盛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坚持,他就是拒绝配合。
疯了似的,差点把医生咬了。
邹兴只好让步,差厨子去做了几个垫胃的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