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与摇摇头。
时间太急,容妈跟容爸当天就坐车去市里转飞机前往北京了,容家再次剩下容与一个人。
容与说要过一个热闹的年不是假的,对联、水果、灯笼等等东西都要买,还有红纸,容妈妈特别交代拜神用的香等等。
容与对这些东西不懂,只是拿着单子在镇上逛,看到哪家店里人最多就去哪家,买就选最好、最贵的,想着这肯定错不了。
“老板,这香也太贵了,一块一把,抢钱呢!五毛,不能再多了。”
“五毛太低了,知道这香是什么原料做的吗?檀香料,那里还有竹香料和榆树皮的,那些便宜。”
“我不就想买些好的,说不定神保佑我来年就发了。这样,六毛。”
“不行,不行,算了,大过年的,九毛。”
“七毛。”
“八毛,不能再少了。”
“七毛五。”
“行吧,就七毛五。”
容与拿着几把最贵的、一块钱一把的香站在他们身后,有点困惑地挠挠头,踌躇片刻,走到老板面前:“老板,这个,是七毛五吗?”
老板正在算账,闻言抬头,看眼前的少年上下看一遍,见他穿得好,眼珠子一转,轻咳两声,语气有点凶:“上面不是写着一块吗?”
容与被这样一凶,脸颊微微发热,抓着香的手都不由收紧了,最后有点结巴道:“可是,前面的那个人……”
老板当即道:“他是我大叔儿子媳妇娘家三叔二大舅,我给的是亲情价。”
容与:“……”
“小伙子,年纪轻轻,别这么小气,就几毛钱的东西,还讲什么价,”老板看眼前的脸颊发红,就知道不知道是哪家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伙子跑出来的,于是说道:“赶紧来结账吧,我忙着呢!”
老板做惯生意了,知道这种人一催,一般就会顺着话结账,果然,眼前的人迟疑片刻眼看就要上前,却见了顿住脚步,而后听他说道:“那,那我不买了。”
容与没跟人讲过价,拿了东西来问价又不买,这对于他来说,是一件特别难为情的事,但是容与也不是傻子。卖别人七毛五,卖他一块,这就过分了。
老板不乐意了:“啧,你这人怎么这样?拿了不买,有这样的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