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街一侧的书店依旧亮着灯，两人向着那盏光源走去。
“宴淮指导也在。”松林说着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走在他身边的人。虽然对方神色如常，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过激的情绪，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江哥那比平时低了不少的气压。
“嗯。”江行应道。他知道宴淮在这里，他收到的信息中就有来自对方的。所以松林在问他时，他直接答应了过来。
松林心底叹气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江行，只希望他江哥不要太过伤心。
宴淮在他的茶室里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了。情绪也是复杂又沉重，几乎一晚上都是心绪不宁的模样。连他在一旁看万圣直播的场景时，对方也只是盯着画面出神。松林又看了看身边的青年，江哥和出事的那位……还有过交情。
一定更难过了。
现在整个东区都因为智者的死而闹翻了天。而昨天夜里发生的大事还不止这一件。这个时候大概没有人能安然入睡了。
宴淮看着从楼梯间走上来的两人，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同江行见过面，但是刚刚才在直播里看到对方，在江行走近时，他开口道了，“好久不见。”
语气是尽可能地如常。
“好久不见，宴淮指导。”
江行的状态看上去比他好多了。
他在宴淮的对面坐下，松林坐在了他的斜对面。
“江哥你喝什么？”松林坐下后伸手打开了身侧后方的小冰箱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摆放在那里的。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有好几瓶空了的瓶瓶罐罐了。
“不用，我一会就离开。”
说完，他看向了对面两位，“发生了什么？”
江行的视线转了一圈后落在了宴淮身上，随后他拿出自己的游戏机，放在桌上，“他在副本里出事了。”
黑眸快速地扫过论坛中的贴子，最后青年抬起眼眸时，十分不解，“他有重生卡，怎么还会……死？”
不是有这张卡就可以免死一次吗？
……
江行的情绪不太对劲。
坐在他对面的两个人都发现了。
松林眼中露出焦虑，想说什么，但他自己其实也不了解，所以止住了。
“他……”沈墨很难将那个字说出来，也不知道他自己和江行相比，到底谁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。
论坛里早已经吵了起来。
有些在言语悼念。
有些说希望已死。
还有些冷嘲热讽。
越来越多偏激的言论出现。
这里面不知道又混杂了多少暗中的势力。
江行烦躁地盖上了游戏机。
“智者他出来副本了。”松林看向江行，神色有些犹豫，但他不确定江哥是知道这件事好，还是就这样过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