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就在刚才,他亲眼看到了那颗鲛珠,原来那二人果真是相识的。
鲛人既然已经将鲛珠赠予他了,那颗鲛珠就是他的所有物,无论他选择如何处置,都是他个人的自由。
是他方才的问题多余了,他手上有鲛珠这件事本也不需要特意告诉自己,又如何谈得上隐瞒呢?
焦亦琛侧身将对方揽入怀中,在他额上落下轻轻一吻。
“无妨,也是怪我没能早些发现,你莫要为此感到歉疚。”
谢小弥原本乖顺地靠在爱人肩头,双手顺势揽在对方劲瘦的腰侧,突然听闻自己的身份其实对方早就知道,歉疚之感的确是没有了,心头倒是瞬间充斥着满满的疑惑。
“你都知道了?”他仰着头,看向爱人俊朗的侧脸。
焦亦琛清晰的五官在摇曳的火光中让人琢磨不出其中情绪。
“当初你为了救我,不惜用价值百金的紫焰玲珑珠和县令交换,难怪他们会当时就信任了你的身份。”为了自己,这个家伙竟然不顾自己安危,胆大妄为地冒险伪装成鲛人,简直是胡闹。
可是,那些毕竟都已经过去,焦亦琛也只能将对曾经的担忧默默藏在心底。
看来他以后还是得更小心地保护他的书生,对方有没有接触过鲛人,他到底还有什么身份,其实也都不再重要。
他所深爱着的,一直是对方那颗善良勇敢的强大内心。
谢小弥眨巴着双眼,仍是一副困惑的样子。
焦亦琛下意识加重了手上力道,揉了揉他的后颈:“你把珠子送给国师了,等到回去之后,你要怎么和丞相交代?”
谢小弥闻言,顿时发现了问题所在。
他就说是不对劲嘛,看情况,焦亦琛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。
如果爱人知道自己是鲛人了,那珠子还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,岂会为送出一颗就没有了而担忧?
谢小弥刚鼓起掉马的勇气,又被焦亦琛认真担忧的样子给生生压了下来。
还是以后再找其他机会认真说明吧……
火势渐弱,大概已经烧得差不多了,焦黑的宝箱如今已经是面目全非,堆满的邪门秘籍也都燃烧殆尽。
二人终于离开了火炉般憋闷的石洞,站在一片清翠之间。
混着花草香的空气骤然吸进肺里,配合着四周悦耳动听的虫鸣鸟叫,整个人像是重获新生了似的。
谢小弥迫不及待冲到溪边,双手捧起清冽的溪水,整张脸都埋进了掌心,甘甜的溪水涌进干涸的口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