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薄添尧用巡视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，他连忙点点头，“可以的。”
遵循美术生的本能问了一句，“实物和照片上看起来一样么？”
薄添尧翘了下唇角，“大致一样。”
“但因为光线原因可能有些微差别。”
“可以拍照。”
像是暗语一般，好不容易将心神收敛起来，放到菜单上的洛景狸眼睛差点儿咬到舌尖，眼神扑闪了一下，“！！！”
喉头像是冒烟了似的，被欺负得狠了，结巴道，“知、知道了。”
耳尖的周磊却已经扑捉到这关键词，凑过来，“要拍照呀？等会儿学长给我拍两张，让我发朋友圈，嘻嘻嘻。”
薄添尧在底下踢了他一脚，示意他安分点。
周磊戏精上身，故意委屈巴巴地说，“薄哥！你怎么踢我呢？”
“不就是让学长拍个照吗？有必要这样么？”
薄添尧嘴角压平，太阳穴猛地跳，冷冰冰的眼神对周磊完全没有杀伤力，旁边还有个吴文天不动声色地煽风点火，洛景狸又是手无足措，又是心惊胆战。
最后周磊梗着脖子看着洛景狸说，“学长，你说薄哥是不是挺坏的？平时他有没有欺负你？简直太过分了！！”
洛景狸被盯得眼珠都透水了，唇瓣瓮动了下，下意识把心偏向薄添尧这边，“他腿长。可是是不小心挨着了，和坏没关系。”
周磊不服气，“我也腿长。”
“我怎么就没踩着他呢？”
薄添尧慢斯条理地反诘，“说明名不符其实。看着长，实际短。”
周磊像个无理取闹的老母亲，“学长，你看他，还带人身攻击的。”
薄添尧理了理衣袖，薄唇微掀，“这是事实。哪里的人身攻击？”
洛景狸像是个夹在老母亲和媳妇中间的受气包丈夫，明明心是偏向自己媳妇的，但是又不好直接对上老母亲，把求助的目光放到吴文天身上，吴文天抵了抵周磊，示意他不要戏太过了。
周磊正演到兴头上，戏一下子收不回来，脸皮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，发出一声娇娇的“哼”声，声音硬生生地拉了九转十八弯，“学长，你偏心。”
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戳破了，旁边快要上来劝架的经理连忙招招手，让众人该干啥干啥去，别围着了。
薄添尧，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