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喊让这群人别拍之后,见白商霖这副样子,白父大步流星冲过去,甩手就扇了他一巴掌,恨铁不成钢地怒骂道:“你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?又是泼酒,又是胡说八道,如果是误会说开了也好,可你连一个字都不说不解释,你让大家心里怎么想?这下好了,尽让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!!”
白商霖被这么一吼愣住,他捂着那半边热辣辣的脸,“爸,你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我……”
“这么多人看着,你干嘛呀!”白母见状连忙上前去护白商霖:“有话不能好好说吗,干什么要打孩子?”
“这不打我看是清醒不了,这个不争气的东西!”白父还有生意上的事要跟秋父谈,可经小辈之间这么一闹,还闹得这样大,别说婚约了,连项目都要玩完。
他气的胸膛都在起伏,“行,这么多人看着,回去以后再和你算账。这个月你学校也不要去了,给我好好在家闭门思过!”
“不,爸你让我去学校吧,我会和秋思凡好好谈谈的。”白商霖嗓音颤抖,“……秋思凡他只是被程榆骗了,你相信我,我真的有办法让他回心转意的!”
“呵,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?”
虽然说白商霖的那一杯酒泼过去打断了秋思凡,但是他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他喜欢那名叫程榆的少年,细节是欺骗不了人的。
他儿子却还在自欺欺人!
不再同白商霖多说,白父好不容易压抑住火气。同秋父说话时俨然换了一副面孔,阿谀奉承地搓着手道:“唉,孩子还小不懂事,我已经教训过他了,替我和小秋道个歉。千万不要因为这点事伤了我俩之间的和气啊……”
“这点事?你意思是我儿子被当众泼酒这件事很小咯?”
秋父转过头,严厉刚毅的面上笑意全无,把白父看得呼吸一滞,正想说什么,又被秋父率先掐住话头。后者声线低沉醇厚,字字如泰山压顶之势沉沉压过来。
“我一直以为阿霖是个好孩子,但是从他杯子里的酒泼出去的那刻起,我就觉得我想错了——这实在不像个书香门第会教育出来的孩子。如果说有误会,那好,大家都把话说清楚,说开了,解释得过来就好,可阿霖一句话都解释不出来啊,那他说什么……思凡辜负他?这行为实在匪夷所思、荒谬,有欠教养。”
秋父每说一句话,白父心就跟着下沉一分。
“是是,我已经训过他了……孩子嘛——”
“已经不是孩子了,都得为自己的一言一行担起责任。”秋父的立场不用多说,已毫无回转之地。男人扫了眼大厅内逐渐减少的人流,郑重地宣布道,“宴会结束,大家该散的散。白先生,你我合作到此为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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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会即使是洗手间也装横的十分豪华。因为仅供上流圈子里人士专用,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光可鉴人,除此之外设计也不太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