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人哪有一直倒霉的?江落说服自己,没准他已经转运了,否则又怎么会抽到富人船票?
这么一想,他又稳住了。
在他们休息的时候,陆有一几人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普通房间内空间狭小,床铺拥挤,并且是两人一间房。每间房只有三瓶矿泉水免费,其余就没有了其他的东西。
陆有一和叶寻一间房,闻人连和卓仲秋一间房,匡正和塞廖尔一间房。
他们把东西放好之后,就站在门边,看着来来往往找房间的人。
在这在这,你们走错了!
谁鞋被踩掉了?过来拿走。
吆喝声吵闹声混杂,六个人聚集在一间房里,同样看到了舞会邀请。
要去吗?卓仲秋问道。
闻人连将邀请函上的内容看完,缓缓点了点头。
我也觉得要去,卓仲秋坐在床边,道,我刚刚在船尾逛了一圈,想要去船头的时候被船员给拦了下来,他们禁止平民进入船头,据他们所说,那里是有钱人的活动区域。
这都什么时代了,还搞这么严重的等级划分,陆有一嘟囔,竟然还有那么多能忍受这种歧视的人抢着上船。
就是因为这样,所以才奇怪,闻人连笑眯眯地道,穷人们登船,大概率是为了钱。可是一艘游轮而已,驶入深海再回来,他们能够从中获得什么利益,才能抵得过死亡的风险?
匡正突然道:他们不一定知道自己会死。
说得对,闻人连打了个响指,今晚的舞会把人分成了两种身份。一种是主人,一种是奴隶,这两个词寓意良多。或许这些登上船的穷人,在富人的眼里也不过是奴隶而已,穷人们根本就不知道这艘游轮的目的地在哪,他们又要做什么。
我们现在还对富人区域一无所知,据仲秋所说,富人和穷人的活动区域并不重合,我们没法去富人区找江落他们,也不能等着他们冒着被盯上的风险来找我们。就只有这场舞会,是我们可以合理碰面的地点。
塞廖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我们也可以抽到主人卡吗?
叶寻淡淡道:大概率不可能。
这场舞会,很明显是给富人们娱乐的活动。
*
安戈尼塞号起航了。
海岸线逐渐远去,与一艘艘货轮擦身而过。港口的海水浑浊昏黄,但逐渐,海水变为了深沉的蓝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