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发客人似笑非笑,唇齿间的热气危险十足地扫过大副的下巴,大副,你似乎正在对我进行骚扰。
大副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,客人怎么会这么想?
他比江落高,手臂也比江落长。白色指套轻松地触碰到了江落的指尖,在圆润的指甲上轻碰,便极快地收了回来。
身材比例也很完美,大副毫不吝啬夸赞,您是我今天见到的所有登船客人中最美丽的一位。
江落放下手,指甲从大副的手背上划出血痕,他挑剔地道:这样的话我听过很多,你的夸奖令我觉得乏味,让我说声谢谢夸奖都很难。
是么?大副可惜地叹口气,那我需要再多想一些新奇的赞美话语了。
他道:客人,请转身。
江落转过了身。
一旁的葛祝已经到了最后阶段,他抬头看向江落,无比疑惑,江钟卫,你怎么这么慢?
江落道:那大概是给我检查的这一位手有残废。
他语气里的不耐烦丝毫不掩饰,有钱人的傲慢无礼展现得淋漓尽致。如此任性的模样,若是给他检查的是一位真正的船员,怕是吓得手都要发抖了。
但大副的手却很稳,甚至格外严谨地不放过每一处没有检查过的地方,真正做到了从头发丝检查到牙齿,从手指尖检查到脚尖。
等到江落被彻底检查完后,葛祝已经在旁边坐着发了好几分钟的呆了。
大副将江落的外套送上,笑容完美,检查结束,多谢客人配合。您出门右拐,一直走到房间就好。
江落搭着外套,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,转身和葛祝往外走去。
葛祝正要往右边走,却见江落往左边去了。他不解地跟上去,纳闷道:往这边走干什么?
江落道:我找下船长。
船长还站在通道口处,瞧见江落和葛祝过来后,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主动走过来道:两位客人,请问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?
有一件事,江落道,船长,我要向您投诉一个船员。
船长更惊讶了,他洗耳恭听,您说。
这船上的大副,一个叫温斯顿的男人,江落扯起笑,笑意却绝不美好,我要投诉他性骚扰我。我希望您能做出公正的处理,我唯一的要求,让这个温斯顿滚到狗屎里,别让他再出现老子的面前。
船长: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