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敬云:“此毒阴狠,潜伏脉中可达十余年之久,现下已是十年过去……”
他咬牙道:“我们的人翻遍阖宫上下,始终未能找到解药。”
蒋星指尖颤抖,紧紧盯着褚镇乾双眼,“可是就算你不篡位,皇帝也不会给解药。”
褚镇乾搂着他安抚,轻声道:“你可记得酒庄内的火药?”
蒋星颔首。
“本王那时想着,若毒发前找不到解药,便拉着皇帝陪葬……”他竟丝毫不恼,轻笑道,“现在本王不想了。”
周敬云惊道:“王爷你……”
褚镇乾轻吻蒋星发顶,叹道:“本王不舍。”
周敬云转身大步离开,竟是又找那余清名去也。
蒋星紧紧咬着下唇,像是下定了决心。
“褚镇乾。”
褚镇乾一怔。
“我能解你的毒。”
他唇上渗出一点红色血珠,蒋星伸舌舔尽了,干涩道:“我、我……你别问为什么!”
如此无力的掩饰辩解,在褚镇乾眼中毫无作用。
青年并非蠢笨,他不过是在褚镇乾面前藏不住事,换了别人,便是想破头也捉摸不住他心思。
比如焦焕,比如周敬云。
他骗得了天下所有人,却会在褚镇乾这儿失去力量。
“你,你也不必去找人查我。”蒋星手指焦躁地绞在一起,“总之你要是找不到解药,还有我呢。”
“毒发了也没事……”他补充道,“都可以治好。”
说完蒋星像是突然没胆子面对褚镇乾,一溜烟缩回车内,从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看他。
褚镇乾面容莫测,良久才关上车门。
焦焕不知何时返回了车边,低声道:“王爷,派去西夷的人回来了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
焦焕深深垂首:“属下明白。”
“传令下去,”褚镇乾眼神微冷,“即日起,京城严禁西夷人进出,行商运货只得在京郊军营前交接,所有货物严查不贷。”
“再告知本王亲卫,所有出宫的皇帝内侍,全部确认去向再放行,若是行程不符,立刻扣下。”
焦焕张了张嘴,本想说太过严苛,可是事关王爷安危,甚至还与蒋星身份有关……
“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褚镇乾折回车内,拎起缩在角落的蒋星抱上膝盖,“不是说不怕我?”
“本就不怕……”蒋星咬唇狡辩,见了褚镇乾一如既往的亲昵态度,放松下来。
脊背舒展开,任由摄政王干燥灼热的手掌寸寸抚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