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柳恪此时的心境。
“俞沉是个什么东西……一条流浪狗,好运气被人捡了回去……”
白落云眸色深沉:“是啊,流浪狗。”
就像当时的他一样。可两人的命运却背道而驰。
自己站到了大众面前,被夸赞为天才画家,可依然只能藏在最肮脏的阴沟里,幻想能把月亮拖入污泥。
俞沉呢?
摇身一变成了俞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,被蒋星护着,成为对方最亲近的人。
柳恪:“你想做什么。”
“我们出局,没道理俞沉一个人赢。”白落云阴沉地笑着,在阴影中隐忍而疯狂,“而恰好,我知道一点俞沉的秘密。”
柳恪眼中冷光闪过,“说。”
*
戴鹏清:“药给我。”
俞沉手中拿着温水和药片,并不听从:“您不知道剂量。”
蒋星背对着两人,逃避争端。
俞沉说的有道理。戴鹏清并不让开,反而笑着拍拍蒋星:“起来吃药了。”
蒋星身体僵硬,假装困倦道:“让我睡会儿吧。”
戴鹏清有心不要逼他太紧,可海外的能源地还一片烂摊子,他没有时间了。
他违背礼貌,用了力气拉起蒋星,强迫他靠在自己怀中。
蒋星慌乱道:“戴叔叔!”
“病了就听话吃药,嗯?”
戴鹏清示意俞沉把药拿过来。
他沉默地走过去,分好药片,“蒋星。”
蒋星想先脱离戴鹏清,“我自己来。”
然而他夜里体温又升高了点,手脚发软拿不稳药,俞沉先戴鹏清一步,拿起药片放到蒋星唇边。
“乖,张嘴。”俞沉声音柔和一些,让蒋星就着自己的手喝了水。
戴鹏清眉头轻皱,是他多心了吧。他们毕竟是兄弟,即便没血缘关系,也不在一个户口本上,再怎么也会更亲近些。
蒋星吃过药就闭着眼小声说:“戴叔叔,我真的累了。”
这是赶人,戴鹏清再急躁也拉不下脸硬留,只好告别离开。
他关上卧室门,不咸不淡地告诫俞沉:“俞家的东西,你别想和蒋星争。”
俞沉默默点头,“嗯。我不会的。”
“照顾好他。”戴鹏清披上外套,离开庄园。
再回到卧室,蒋星哪还有半点迷糊,正抱着手机玩游戏。
“把饼干拿上来,”蒋星道,“我饿了。”
“好。”
俞沉去楼下拿了外带的司康饼,很大一盒,蒋星吃不了那么多。
他打开盖子,里面是码得整齐的小圆饼。俞沉眼神一动,从盒子缝里抽出一张卡片。
蒋星催促道:“干嘛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