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宝,爸爸好奇你泡澡的时候都玩儿什么了?”怎么还把盆儿都搞破了?
褚暝装作没听见,视线扫到自己包扎成蝴蝶结的右手:“……”
江爸爸见儿崽目光一直盯着伤口,深深叹了口气,又忍不住唠叨:“不管你玩什么了,下次小心点儿。”
“还好这次扎的不深。”血也固住了。
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变得如此唠叨,养儿才知父母难啊。
江危偏头望向窗外,有点想念父亲母亲,很想再见他们一次,就连他们硬邦邦的指责都很想再听一次。
回过神江危看了眼时间,抱着陷入沉默的黑崽上楼,放它独自在床上打滚,自己则回到浴室冲走身上黏糊的泡沫,随便擦了两下。
收拾完自己江危连着打了两个哈欠,剩下的交给吉娜处理吧,他好困。
江危光着脚拉开被子钻进去,闭着眼伸手摸到床边的黑崽,捞进自己怀里呼噜了两下凉凉的小脑袋,抱舒服了才彻底睡过去。
褚暝抵抗着每晚一靠近江危就会出现的强烈困意,在他怀里调整姿势,来不及思考这是什么原因,意识已陷入沉睡。
……
凌晨,弯勾的下弦月独自挂在夜空,一缕银辉冷光从窗帘缝隙潜入。
躺在床上的江危睡得并不安稳,双手紧紧捏着黑崽的腰,留下深深的指印。
冷汗密布全身,江危额头源源不断地出现细密的汗珠打湿了稀碎的发丝,睫毛微抖,意识陷入了混乱之中。
梦中,江危所在的视角正在跟一个着黑袍兜帽藏起整张脸的“死神”打得难舍难分。
“呵,不回答我?看我不揍的你满地找牙!”江危发觉这嚣张欠揍的声音竟是他发出的。
这时的他还是条初次离家外出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龙,活了小几百年不懂行事低调,恨不得把“官n代”印脑门子上。
江危悬于半空,蓝白渐变的长发被一根素色玉簪别起,身着蛟丝线绣的水云纹银衣。
额处一对奶白渐蓝犄角,水蓝色灵动的杏眼挂满嚣张。他离家后一路遭了不少事儿,但都一一报复回来了,不会忍也不吃亏。
从来没有什么人能在他手上挨过一百招的,这个不知男女的“死神”也不例外!
江危说完不等对面穿黑袍的说话,调动灵气率先进攻,可无论他怎么打,对面都轻而易举地驳回来,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是随手逗一下这只天真无邪的小奶猫。
只有几百岁的江危对上几十万年的死神,越打越吃力,不到八十招便落了下风,但骄傲如他,先前又大放厥词,不可能开口求饶。
他今天就是被打死,也不认输,何况他带着任务来的,不达目的绝不罢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