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虞恕出发已七日有余,几封战报传回来反响都还不错,虞胤江心情也好了不少,朝堂上紧张的气氛也有所缓和。
唯一不好的只有虞意。
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身体,这么一遭全给弄垮了,甚至比肖覃初见他时还要糟糕。
“公子,药煎好了。”青远急匆匆的跑进来,手中端着一碗乌黑的药。
“嗯,放在桌上吧。”
肖覃单膝跪在地上,检查那许久没派上用场的轮椅——今日虞意总算攒了点力气能下床,江寒叮嘱带他出去转转,多晒晒太阳。
当然,不能用走的。
零件没松动,只是许久未用落了层灰。
肖覃浸湿帕子,认真的擦拭每一处边角。
他这几天心情很平静,除了担心虞意的身体,便再无其他波澜。
原主的记忆仍然来的频繁,他花了些时间前后串联起来,发现竟只剩下原主死前的几个片段还未出现,其余部分皆已齐全。
或许要等全部记忆都恢复,才会让他离开。肖覃平静的想。
那样也好,还能多陪殿下几天。总归他已经把该交代的都写在信里交代好了,信纸被他封在剑鞘里,剑被他放在自己房间最显眼的地方。梅山派的门徽向上。
“殿下,该喝药了。”肖覃扔掉帕子,站起身,端着药碗走到床边。
虞意半躺在床头,正百无聊赖的欣赏肖覃紧绷的肩背,闻见那药味脸色立刻就变了。
“不喝。快给,咳咳,本王拿走。”
肖覃站在床前,无奈的看着他。
“听话。”
“不。”虞意紧抿着唇,偏过脸不愿看。
两人僵持半晌,肖覃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,仰头自己灌了一口,俯身吻上虞意的唇。
“唔……等……等等。”
虞意挣扎未果,只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那边渡过来,依旧苦涩,却莫名带着一丝甜。
肖覃直起身,不敢瞧虞意眼角的窄红,飞快的把药碗塞进他手里,退后两步道:“殿下现在可愿喝了?”
“……喝。”虞意嘴角抽了抽,连着几日苍白的脸色带上点暖意,勉强捏着鼻子将那苦得杀人的药喝了。
“江寒开的这都是什么方子!”
虞意将碗丢开,皱眉忍过那阵苦意。
肖覃勾了勾嘴角,揉了把虞意的脑袋,转身把轮椅推到床边。
“放了这么久……可还能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