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立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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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覃再次清醒是在夜半。
屋内烛火已经点起来了,虞意握着一卷书坐在桌旁,江寒正好开门进来,手里端着一碗药。
“哟,公子醒了。”
虞意闻言抬头,书掉在桌面上。
“你醒了。”
“嗯,披件衣裳,别那么坐着。”肖覃胡言乱语,惹得虞意一阵皱眉。
他坐起身,耳畔还回响着记忆中原主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——你且等着吧。
——还有几天,最多十几天,殿下就是我的。
——逗留这么久,你该回你的世界了。
那人长着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,神情却更加不羁,眉眼之间少了几分谦和,多了几分傲气。
肖覃想要追问,却恰好在这关头醒过来,醒来便看见虞意,瞬间又想起原主那句话。
——殿下就是我的。
“是他的……”肖覃眼神空洞,喃喃自语。
“……”
虞意和江寒交换了一个眼神,神情皆有些复杂,还有些不忍。
“肖覃。”虞意深吸口气,起身走到床边,握住肖覃的手。
“殿下。”肖覃怔怔的抬头。
“你可知你这是怎么了?”
虞意表情严肃,把肖覃从那游离的状态中拽出来些许。
“我不知。”
“嗯,”虞意闭上眼,“江寒,你来讲吧。”
“是。”
江寒走上前,脸上悲痛较虞意尤甚。
“公子,你方才这一阵头痛,是因为情绪突然太强烈所致。”
“……情绪?”肖覃下意识看向虞意,那片被自己扯松的领口已经恢复原样。
江寒看见他的视线,便知他心中已经明白。
“正是,”他点点头,道,“只怕今后,公子和殿下……不可再行房事。”
“……?”
肖覃疑心自己听错了,这么胡闹的话江寒也敢说,殿下也会信?
虞意第二次听这话,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颤。
肖覃不愿和自己做这种事,甚至到了一做就会头疼的地步。
可明明他对自己的情谊都是真的,这一点虞意毫不怀疑。
但为什么偏偏不能……行房事,甚至抗拒到情绪如此激烈,连江寒都不建议他们再尝试。
他想不明白。
方才在塌上时,他明明感觉到一处又硬又滚烫的事物抵着自己,想来也不是不能……
“殿下,把药给公子喝了吧,睡一晚便没事了。”江寒叮嘱完就退了出去,这等隐秘之事他还是少听些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