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喝了半瓶北冰洋。
看她吃丸子。
“……”
意识到一直被池衍看着时，阮枝桃有些不知所措起来，连嘴里的丸子都来不及嚼，就给直接咽了下去。
她微怔在那里，像个橱窗里精致的小木偶似的，一手握着半瓶北冰洋，一手举着还剩下两颗的烤鱼丸。
一动不动。
包间里还环绕着八丨九零年代的那些老歌，耳边嘈杂一片，可阮枝桃却恍然觉得那些声音越来越远。
仿佛包间里只剩下她跟池衍两个人。
“小心吃得太快会噎着。”
听见池衍的声音，阮枝桃回神，她微摇头：“没事，刚好咽下去的是半个丸子。”
说完，阮枝桃就着吸管咕咚咕咚的喝了两三口北冰洋。
“咳——咳——”只是才喝了几口，她就被冰凉的饮料呛得直咳嗽。
而且。
还当着池衍的面。
“……”
好像从刚才就一直在他面前出丑。
先前是傻乎乎的被鱼丸烫着，虽然刚才在他面前没有被鱼丸噎着，可现在却被北冰洋给呛着了。
阮枝桃只觉着有些丢人，甚至。
她都不知道为！什！么！要一直站在池衍的面前接！连！出！丑！
那一瞬间真的恨不得原地消失。
阮枝桃闷着小脑袋，眼睛都不敢抬起来，待咳嗽渐渐平息之后，她才小声对池衍说道：“你忙吧，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她现在只想找个角落一个人安安稳稳吃完最后的两颗鱼丸，喝完剩余的小半瓶北冰洋。
不烫着，也不呛着。
“等一下。”
耳边忽地一下传来池衍凉若薄冰的声音，听得人耳蜗直发痒，阮枝桃不禁抬头望了过去。
池衍还站在烧烤架前，依然慵懒的单手撑桌，还没等阮枝桃开口说话，就见着他递过来一张纸巾：“左边嘴角，有酱汁。”
阮枝桃放下手中的北冰洋，接过纸巾：“谢谢。”
一接过纸巾，她就反复擦着右边的嘴角。
明明刚才池衍提醒的是左边，她却好像有些心不在焉，一直擦着另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