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知道你不着急,也知道你喜欢福喜,可是福喜和你表哥的事差不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,不然娘怎么可能不帮你?”瞿夫人一直是一个通透的人,打从见纪兴泽和孙福喜两三面就看出纪兴泽对孙福喜的不同。
也就是那时两人年纪不大,即使纪兴泽有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也不会表现得太明显。可现如今纪兴泽几乎是毫不掩饰他对孙福喜的占有欲,哪怕别人多瞧孙福喜几眼,他都恨不得把人家眼珠子挖下来一般,把人盯得死死的。
瞿玉轩这些年只要文山书院休沐就会去万家村向薛国栋请教,和客栈众人接触的机会渐渐就多了起来,自然而然被那个聪慧无比,浑身透着灵气的漂亮小姑娘所吸引。
瞿玉轩一直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,可是他每每谈及孙福喜又做了什么出人意料的事,又帮助孙家开了什么作坊和铺子时,那种与有荣焉的眉飞色舞又怎么能逃过瞿夫人的双眼。
只是看着自家儿子高兴,他年纪又小,瞿夫人就一直没有点破。
可是孙福喜明年就会及笄,她和纪兴泽的差不多也会定下,瞿夫人觉得自己是时候让自家儿子清醒清醒了。
此刻她的话果真犹如一盆冷水将瞿玉轩彻底浇醒,他一直藏在心中的小秘密被自家娘如此大咧咧的说出,就像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,被人抓包他感觉十分的狼狈,
瞿夫人并不想把自家儿子怎么样?见他红着脸低着头半天不说话,就叫他回去好好想想。
瞿玉轩如蒙大赦,跟瞿夫人道了声“儿子告退”后快速离开。
看着落荒而逃的自家儿子,瞿夫人颇感无奈,只能叹息着摇了摇头。
谁成想,自打这一天后,瞿玉轩连续三天都没有进食,这可把瞿夫人给急坏了。好在第四天,瞿玉轩自己从房间走出,不仅主动要吃要喝,还跟瞿夫人说自己这回真的是彻底放下了。
“娘,您不知道,以前儿子不太敢面对表哥,明知道自己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东西,却仍旧不受控制地偷偷喜欢着表妹。儿子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,表哥和表妹并不会知道儿子的这个小心思。可是就连您都已经看出来的事,表哥和表妹那么聪明又怎么会看不出?”说到这里,他苦笑了下,“现在想来,这有多可笑,一直以来儿子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!”
顿了顿继续道:“好在是娘第一个将这件事挑破,如果是表哥和表妹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将这件事挑破,儿子恐怕会一辈子都无法面对他们,好在现在还有挽回的机会。不过娘,”又道,“儿子暂时仍旧不会着急成婚,等儿子参加完秋闱过后再说这件事可好?”
听着自家儿子语无伦次地坦诚自己的小心思,瞿夫人知道瞿玉轩只是想明白了这件事,但若说放下,恐怕还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。
“好,娘不逼你,等你自己想好要成亲的时候再告诉娘也不迟。”瞿夫人只能顺势应下。
他们娘俩一直在谈论的孙福喜,此时正在和纪兴泽商量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