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使得一些买家无货可买,随之而来就有一些酸溜溜的话流出。
“他们这几家可真行,都是逃荒的,竟然连逃荒人的钱都赚。”
“可不是吗?”有人跟着附和,“也就是这周围没有野草,不然谁买他们的?”
“就是!”
不管别人怎么说,孙、陈以及隋家母子都挺高兴,钱到手在余下行进中也就可以多一丝底气。
可是眼下光有钱也是不行的,还要有大量的水做补充。
孙、陈两家事先买了不少葫芦,在昨将每个葫芦都装满了水,但是怕难寻到水源,所以哪怕口渴的厉害,一个个也不敢畅饮,只能偶尔抿一下口润润嗓子。
余下的流放犯和灾民,包括隋家母子还有大奎等人,他们只带了很少的水,不到万不得已,更是舍不得喝,很快口唇就干得起了一层皮。
原本以为官差常年押送犯人走这条路知道哪里有水源,可是走了近二十里路终于迎来午休,众人才发现一件事,那就是周围别说有水源,就连一处遮阳的地方都没有。
“爹,眼下要怎么办?”稍微远离人群寻到一处空地,孙福文朝孙万贵询问。
“福喜你说呢?”孙万贵把问题抛给了孙福喜。
孙福喜没有着急回答,而是看向纪兴泽。在纪兴泽朝她鼓励地笑着点头后,方说道:“爹,板车上不是有搭建窝棚用的东西吗?咱们人多,简单搭建一下遮遮阳也不费事。”又压低声音道,“最重要的是咱们家有水,可不能被人瞧了去。”眼下吃食虽然重要,却没有水那般惹人眼,说不定会成为众人争抢之物。
孙万贵点了点头,“那就按福喜说的做。”
结果在都快累成狗的一行人中,只有他们家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般,搭建起窝棚来一包子劲儿。
等搭成后,好处和坏处也跟着突显出来。
由于只搭建了一个临时窝棚,一家人在里面就格外挤。天热,还没什么风,即使留了缝隙透风,仍然十分闷。
不过不用暴晒于毒辣的大太阳下,还能保持一定的私密性,不至于将一家人的一举一动暴露于人前,这一点对于孙家人比什么都重要。
这不,大家就在孙福喜的催促下,练了一会儿吐纳,又在纪兴泽的传授下,各自按摩沉重的双腿,这一系列下来都顿感轻松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