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师父,他的心情好了不少,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过得怎么样了,他边想边把信取下来,顺便掏出些食物喂给鸽子,那鸽子也不认生,就着他的手边吃了起来。
医扶伤把剩余的食物倒在窗台上,展开信读了起来,在得知师父被好心人收留之后便放了心,但一会儿他便心生嘀咕,他记得师父当初是南下啊,怎么跑到北边去了。
信中还提到再过几日他们就要一起去东澜国了,顺便小小地嘲笑了一下他没机会去邻国,医扶伤读到这里心中无语,看到最后,师父表示希望他有一天可以去平洲,那里景色还算不错。
医扶伤本没想着离开京城,可这封信却来得太是时候了,他叹了口气,随着他的名声在京城逐渐传开,最近有人表露了愿意招他入宫做太医的打算。
医扶伤自幼跟在师父身边,也算是走过许多地方,他更乐意做一个赤脚大夫,为更多的百姓治病,而不是被拘在宫里为皇上、娘娘治病。
在这个关头,师父的信突然来了,这让他本就迟疑的心顿时下了决定,他决定收拾包袱投靠师父去了。
大概这就是师父四处奔走的原因之一?医扶伤边收拾边想。
收拾好包袱后,他犯难地看着医馆中的药材,如果不管这些药材的话,很大可能就这么废了,作为一名合格的医师,当然要珍惜每一种药材了,所以他把东西收拾起来,全部捐献给了附近的医馆,为此他跑了整整一天。
等到医扶伤觉得自己没什么再需要处理的事后,就背着他的包袱坐上了离京的马车。
但愿师父见到他的时候不会太惊喜,医扶伤乐呵呵想道。
在医扶伤去平洲的路上,苏玉潆到达东澜国的时候,殷衡和连璟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。
他们甚至没有休息就直奔都护府,平洲都护和承伯侯私交甚好,是以对连璟和殷衡的到来也极为上心,他明白承伯侯让这两个小子千里迢迢来平洲是为了锻炼二人,便也知趣地隐瞒了二人的身份,放到军营让他们从最底层做起。
殷衡自幼跟着舅舅习武,虽然看着和京城那些富家少爷一样娇贵,但实际比起来却比他们强健多了,但同军营中的将士们比起来,还差了一大截。
这里的生活和京城比起来一个天一个地,每每晚上躺在床上时,累得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多余的事,但殷衡是个不服输的性子,他永远不会甘于人后,被打倒了就站起来,没立起来咬着牙也要跟上队,平洲都护把一切看在眼里,倒是有了点欣慰。
不过连璟可就不一样了,每一次在演武场中都被打得哭天喊地,平洲都护皱着眉看他,就连殷衡也嫌弃地往一旁站了站。
平洲都护本以为他很快就会要求回京,但让他出乎意料的是,连璟也坚持下来了。
到军营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是最难熬的,他们慢慢习惯了边境的生活,从一开始被打得趴在地上,到最后能还击,肉眼可见的进步让殷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喜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