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其妙被放下的殷衡一脸问号,拿眼望着她怀中的小黑狗,忽然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了,他这种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就又被抱起来了,这次他特意对比了一下和小黑狗的体型,自己果然大上一圈。
但是!
他可是世子,怎么能和一只狗相提并论!
殷衡觉得自己开始讨厌这只狗了,他把脑袋扭过去独自生闷气,苏玉潆看在眼里只觉得心中好笑,再一抬眼时,在人群中似乎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形,好像是苏思瑜生母林姨娘身边的丫鬟,她顺着丫鬟离开的方向看,牌匾上赫然题四个字——和仁医馆。
也是上次送吴先生来的医馆,苏玉潆思量片刻还是抬腿迈了进去。
果不其然看见了医扶伤圆润的身影,他仍旧捏着一把羽扇悠闲自得地扇着,看见来人抱着的猫一下子就认出来她了:“苏姑娘怎么来了?”
“倒也没什么事。”
医扶伤又愣了一下,羞赫地挠了挠头:“原来是不是那位苏姑娘啊。”他又认错人了。
苏玉潆一阵语塞。
“苏姑娘又养了一只狗?”他显然看见那团黑乎乎的小东西了,苏玉潆把一猫一狗放在柜台上,面对医扶伤的逗弄,小黑狗欢快地摇着尾巴,就差没摇成螺旋桨了,殷衡端坐一旁,高傲地昂着头斜视小黑狗,一张猫脸上满是不屑,阿谀奉承!
医扶伤乐呵呵的,也不冷落狸奴,问起它的情况:“上次我送的衣服穿着还合适吗?”
原来是你送的!殷衡兀地瞪大眼睛,他被苏卿逼着穿了好几次,要不是他不甚跌倒泥水里弄脏了,怕还是要多穿几天。
“很合适,也很可爱。”苏玉潆想起殷衡穿小衣服的样子,眼中不由得滑过一丝笑意。
“那就好,我还怕不合适呢,那是我一针一线缝出来的,它喜欢就好。”医扶伤腼腆地笑着,他向来喜欢小动物,针线技术都是他自学的,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缝出这样的小衣服给它们,“下次我再给小家伙缝一套……小家伙叫什么?”
“福来吧。”苏玉潆还惦记着刚才的人,漫不经心地捏了捏福来的小耳朵,惹得小家伙哼唧了几声,“刚刚有人来吗?”
“有啊。”医扶伤奇怪地瞥了她一眼,“医人的地方可比医动物的人多多了。”一说起这个,他就想到师父那间医治动物的医馆,几乎没人去,生意惨淡。
“是吗?”苏玉潆看似不在意道,“都看什么病啊?”
“那倒挺多了。”医扶伤想了想,掰着手指头说:“风寒,腰痛,眼睛,总之什么都有,哦,最近的一个还开了安胎药呢。”
安胎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