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谓叹一声,可惜命运已变。
“小姐,承伯侯府有人来了,指明要见二位小姐。”仰月禀告说。
两人对视了一眼。
相府前堂中,苏玉潆二人到的时候,就见连姝珺坐得离自己的侍女远远的,那侍女很显眼,手上提了个猫笼,里头是一只暖黄色的猫。
苏卿只消看一眼,就认出来那是狸奴,她连忙走上去接过猫笼,就差喜极而泣了,不过笼中的猫倒是看着不甚精神。
苏玉潆瞥了一眼就把目光放在了连姝珺身上,疏离有礼地打了个招呼:“劳烦连小姐跑这一趟了。”
只见她摇摇头:“无妨,今日我来,也算是有事找你。”
找她?苏玉潆讶异地抬起头。
只见她面目严肃道:“我之前虽和崔佳如交好,却识人不清,她那日所言所想,我并不知道。”连姝珺说到这里,苦笑了一下,“我知你不信,你……把我在庄园说的那些话忘了吧。”
苏玉潆想了一下,关于崔佳如的,似乎也只有那句她性子坦率,她眨了一下眼:“放心,我早就忘了,而且,我便是不相信连小姐,也该相信承伯侯府的教养的。”
连姝珺闻言嘴角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,心中对她多了许多好感:“多谢。”
殷衡最后还是如苏玉潆所想回到了相府,日子仿佛以前一样平淡,不过在苏玉潆不知道的时候,京城里却掀起一阵攀比——扇子。
翰林学士之女阮湘湘不知从哪儿得了一把极为精巧别致的扇子,更兼有异香,可是让她出了一把风头,暗地里不少贵女都在打听在哪里买的,阮湘湘也不藏私,大方地说出了铺子的名字。
京中贵女从未听过这间铺子,有相信的,也有不以为然的,毕竟一家没有听过的铺子,说不定只是偶然出了彩,当是比不得那些百年老店。
然而贵女中却越来越多的人拿了那种镂空的扇子,相比之下,还用着团扇的总觉得自己落后了似的,忙不迭悄悄换了新的。
不管是派遣下人去的,还是自己亲自去的,都见识到了揽星居的独一无二,一时间,这家铺子的名字在贵女圈中瞬间传了开来,来往的人络绎不绝,倒叫吴先生吃不消了。
这样的光景在老爷还在的时候才有,不过那时候这铺子不止他一人,地板上时时刻刻响着来回走动的脚步声、低语声,他还记得大开的门边挂着一串风铃,人走过带起的气流就会使它叮铃作响,悦耳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