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荔和林安澜顺便在琳琅城中逛一逛,途径邬家时,他俩服下两颗隐身丹,进去了,这隐身丹是林安澜改良过的,如今以他俩的修为,在整个南岳大陆都算很高了,也不惧区区邬家这些人。
自从娇红将邬飞霜挤兑走之后,邬府就成了她的一言堂,连邬云通都不敢在她面前造次,昔日为了爱女,将妻子秋雁逼疯的邬老爷,现在倒十分畏惧他的新妻子。
娇红不仅管着邬老爷,对邬府上下仆人,她自有一套办法对付,将整个邬家管理得井井有条,赏罚分明,仆人们也对她心服口服。
三年前,娇红生下一个孩子,孩子成了她的心肝宝贝,她将大多数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,也不太管邬云通了,邬云通觉得没趣极了,无聊之余,整日借酒浇愁。
林安澜打听过五十年来邬云通所有事之后,突然恢复本来面目,出现在邬云通面前。
这一晚,邬云通又在府中荷花池旁边的凉亭里喝酒,双眼迷离之际,他抬头望月,却看到空中飘来一个女子,那女子白衣飘飘,跟他已逝的女儿邬雅凝长得一模一样。
邬云通立即吓得酒醒了一半,他站起身哆哆嗦嗦指着林安澜道,“凝儿,怎、怎么是你?你还活着?”
林安澜挥了挥广袖,在邬云通面前站定,用空灵飘渺的声音对他道,“父亲,我死得好惨,我死后才知道,原来你也是害死我的罪魁祸首之一,我已经向寒隐他们索命,将他们带到了地府,现在,只剩下你了。”
邬云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,“凝儿,爹当初不是故意的,爹答应让寒隐真人取你性命,救霜儿,只是因为霜儿自幼没了母亲,她过得实在苦啊,你从小有你娘疼爱,哪能体会到霜儿的孤单……”
他哭着哭着发觉不对劲,用袖子擦了擦鼻涕眼泪,抬头去看林安澜,“等等,你是说,你已经杀了霜儿,还有寒隐真人他们?”
林安澜微笑着说,“是。”
邬云通顿时吓得屁滚尿流,急忙向她求饶,“凝儿,求求你放过爹吧,你都杀了你姐姐和师父他们,这难道还不够吗?为父,为父当初也是被霜儿她娘欺骗的呀,霜儿她是有妖修血脉的孩子,很可能根本不是我的孩子,我真是被她们娘俩害惨了!”
这些年,邬云通想来想去,不愿承认和他同床共枕多年的斐虹是妖修,只能给自己洗脑,邬飞霜是斐虹和其他妖修生下的孩子,根本不是他的种。
渐渐地,他以往对邬飞霜那满腔父爱,消失得一干二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