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飞书眼巴巴地在旁边看着,直到其他四个人互相拥抱结束,再次坐下来,他才难以置信地问道:“我呢?为什么没人来抱我?”
陈卿卿面不改色:“你骨头太硬,我嫌硌得慌。”
陈兴美说:“我以前也没和你拥抱过啊!”
徐飞书愤怒地说:“你胡说!……你三岁之前每天都缠着我抱你,我不抱你还要哭!”
徐卓对他怒目而视:“你还好意思说!你不抱兴美,她哭几分钟就好了,你抱了她——呵呵,你就比她大两岁,抱一次摔三个跟头,你们俩得一起哭一天!”
徐飞书顿时怂了:“是,是这样的吗?我都忘了……”
一家人又在一起谈了好一会儿的心,一起离开时,看到眼巴巴地等在外面的关浩言。
徐飞书惊道: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关浩言一本正经地说:“你作为主人,怎么能问客人这种话呢?你真是太失礼了。”
徐飞书愣了愣,反问道:“你作为客人,竟然当面指责主人失礼,难道你不失礼吗?”
易申:“……”你们俩搁这儿套娃呢?
她目不斜视地从两个小学鸡中间走过,径直走向陈卿卿和徐卓为她整理出的房间。
房间在三楼的阳面。在陈卿卿的卧室旁边。这里原本是琴房,在得知易申的存在之后,陈卿卿便将琴搬到阴面,将这个房间空了出来。
据说当时徐飞书还傻乎乎地问“琴搬到阴面不会受潮吗”,被陈卿卿一脚踹出去了。
“京市这个天气,”陈卿卿纳闷地说,“冬天供暖的时候,琴房里都得开加湿器,才能让我的宝贝笛子宝贝箫不要开裂,你是怎么长的脑子,觉得阴面会受潮?”
徐飞书不服气地说:“我放在琴房里的吸湿盒,每个月都会吸满满一盒子水,怎么不会受潮?”
陈卿卿勃然大怒:“我说我这两年开加湿器怎么也开不够,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!”
——徐飞书被陈卿卿收拾了一顿,不敢再提他在琴房里放吸湿盒的事情。现在看两人领着易申去她的房间,他在后面探头探脑,也想进去转一转,顺便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向易申介绍一下房间里的摆设。
毕竟这些摆设是他们一家人一起挑选的。
易申见他跟着上楼梯,退后一步走在陈卿卿的后面,低声问他:“你放心让兴美和关浩言在一起待着?你不怕关浩言见一个爱一个,把你这个妹妹也骗走?”
徐飞书悚然而惊,掉头往楼下跑去。
陈卿卿停住脚步,回身揽住她的胳膊:“我很感动,你很善良。你在艰苦的环境下坚守本心,你真的……是一个高尚的人。”
易申总觉得她来这个世界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了。
不过被人戴高帽,特别是无所求的戴高帽,终究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。易申也就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