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家有酒精之类的东西吗?伤口需要处理一下,我哥还真是会挑地方,照着脸打。”
虽然嘴上听起来像是在责怪席梁下手太残忍,可席芮的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,她那幸灾乐祸的语气听得何书肝疼。
好不容易找到了医疗箱,席芮就把何书摁在沙发上,用棉棒给擦拭他嘴角的血,见他生无可恋的看着某处,她故意“一不小心”狠狠地戳了下去。
“嘶,你……”
破裂的嘴角被沾满酒精的棉棒狠狠地戳一下,瞬间的刺痛差点让何书的眼泪飞出来,刚要叱责她这个不负责任的医生,就看见席芮在笑。
“你故意的!”
“疼吗?”
手里还捏着棉棒的席芮并没有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到,依然笑得人畜无害的坐在他身边,温柔的看着他。
“你说呢?”
何书这会儿都快被面前的这个女人气死了,明明是她先算计了他,可到最后一切的折磨都落到了他的头上,简直就是没有天理。
闻言,席芮终于收起脸上虚伪的笑容,把他的脸摁回去,开始认真的帮他处理伤口,一边擦一边说。
“那天,我在酒店的时候,也很疼。何书,我这个人呢,真的很记仇,你说过的话,做过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。”
何书知道她在威胁自己,可让他更在意的是,她的第一句话,“那天我在酒店的时候也很疼”,她说的很平静,平静到让他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怨气,可这话本身就带着很重的怨气。
“好啦,伤口处理完了,至于你身上的伤,自己去擦跌打酒吧,我的衣服该干了,要准备回家咯。”
说完,席芮把用过的消毒工具都扔进垃圾桶,合起医疗箱转身去找衣服,何书若有所思的盯着沙发上的某个角落发呆。
原本何书想陪她一起回去,但是被席芮拒绝了。
“你忙自己的事去吧,我们俩的事不着急。我现在还没打算结婚,当初那么做也只是怕你被别人弄走了,所以先下手为强,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有点效果的,你们何家虽然来了这边,但在z市还有些人脉,希望可以帮上我哥哥吧。”
说完,她丢下何书,拉开车门坐进去,上车后就不曾回头看他一眼,对于席芮来说,结婚是一件无法回避的事,和谁结都一样,就算不是何书,也会有另一个差不多家世的男人。
到家后,席芮看着坐在客厅里的父母和哥哥,忍不住在心里叹气。
“都在等我回家?”
“何书呢?”
发现哥哥的气还没消,席芮有点头疼,走到母亲身边坐下,漫不经心的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