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临就着那些数字大致估算了一下,竟然发现“伊人会馆”上个月的总盈利额竟然达到了五十多万两白银。
这个数字让上官临都不禁吓了一跳,原本,按照上官临的估计,齐欢儿现在能有几十万两的积蓄都已经非常不错,没想到,这“伊人会馆”单月的盈利竟然都达到了五十多万两白银,依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,齐欢儿很快便能富甲天下了。
从齐欢儿离开皇宫到现在,只不过才短短三年而已,她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,竟然就能赤手空拳的将生意发展到如此规模,看来,将她禁锢在这皇宫之中,倒确实是委屈了她。
然后,他又继续看了下去,只见那何秀姑又询问欢儿,“他”有没有发现她的真实身份,有没有为难她。
虽然这里的“他”,何秀姑没有明确指明是谁,上官临却也猜出,指的一定是自己。
最后,那何秀姑还说,秀明因为放心不下齐欢儿,执意要来京城寻齐欢儿,她试着阻拦了好几次,却仍然阻拦不住,便只能由着他去了。这封信便是秀明捎过来的,秀明此刻就在陈峰的府上,齐欢儿若是办完了皇宫中的事,可以去陈府找秀明一起回云城。
秀明?方才末一好像也提及了这个名字,说是那何秀姑的弟弟,是齐欢儿的得力帮手之一。现在看上去,似乎不是这么简单,这秀明对齐欢儿好像是格外的关心,因为他会为齐欢儿进京之事忧愁得喝闷酒,还不惜从云城,千里迢迢的跑来京城,就为了专门等候着齐欢儿一起回云城。这早已超出一个伙计对掌柜的态度,似乎以齐欢儿的护花使者自居一般。
看来,齐欢儿在云城过的这几年,还真是不寂寞啊,怪不得,之前陈琪儿和陈峰发了好几次信回云城,催促她早点过来,齐欢儿都一推再推的不肯过来呢。上官临心中酸溜溜的想着。
想到这里,上官临不禁又想起自己这几年所过的日子。
表面上看,他似乎已经忘记齐欢儿,平日绝口不在人前提及这个名字,也不许别人提,白日里,即便是想起这个人时,他也命令自己,要硬起心肠,多想想她对自己的狠心,命令自己要恨这个人,永远的忘记这个人。
但是,到了夜里,特别是在梦境中,经常会出现一幕这样的场景,那就是,他使劲的拉着齐欢儿的手,苦苦的哀求齐欢儿不要走,齐欢儿却好似下了狠心一般,力大无穷的挣脱了他的手,头也不回的朝天上飞去,只留下他一人,独自站在原地,陷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,无助的悲泣和痛呦着。
无数次从梦中悲泣和痛呦着醒来之时,上官临一想到齐欢儿已经离开了自己,他的心中就忍不住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,宛如仍然还置身在那片无边无际,找不到出路的黑暗之中一般,充满了绝望,他甚至找不到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究竟是什么。
以前,他不习惯与其他嫔妃同寝,但是,自从经常开始做这样的梦之中,他倒宁愿身边躺着一个人,因为这样一来,当他从噩梦中醒转之后,至少可以感受到一个活人的气息,让他不再有那种自己被全世界遗弃了的惶恐和孤独。
而齐欢儿却活得很精彩,搞不好早已将自己忘却到九霄云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