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齐欢儿每日忙碌得像个旋转的陀螺,脸上原本就不多的笑容变得更少了,何秀姑非常心疼,也非常着急,规劝了齐欢儿好多次,却没有效果,弄得何秀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了。
不过,到了离陈琪儿进京大约还有八日的晚上,正当何秀姑准备歇息之时,齐欢儿突然来敲何秀姑的门。
“姐姐,从明日起,我便要开始分别前去花城、风城、雷城,协商并准备筹建分会馆之事,每日给琪儿调理肌肤之事就只能交予你了,此事我已告之琪儿与义父、义母。后面几日,你只需依照我在这上面所写的程序,用按摩的手法,将那些我特意为她调制好的妆容品导入到她脸上即可。”说完,齐欢儿从左手的衣袖中拿出一张纸,递与何秀姑。
“明日又要走了啊?这次一去又要多久呢?秀明现在还在春城,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前去办理这些事,我还真有些担心呢。琪儿的事你倒不用担心,我一定会办好的。”何秀姑接过那张纸,有些依依不舍的说道。
“这次因为去的地方要多一些,因此,差不多少则三个月,多则半年,我会经常派人送书信回来的,姐姐不用担心。”
齐欢儿宽慰何秀姑道,然后稍稍停顿了一下,又从右手的衣袖中拿出一叠纸,递与何秀姑道:“这是他的一些喜好与憎恶,你晚上看看,明日去时,一一说与琪儿听,让她熟记下来,日后就依照着去做好了。琪儿的性格可能不太合适与人在宫中明争暗斗,而且,容貌在后宫那一众女子中,肯定也很难拔尖出来,只能表现得善解人意一些。若能博得他的宠爱,可能还能稍微安全一些。
姐姐在宫中待的时间比较长,也可以将知晓的几个后宫主子们的性格特点及来头,说与琪儿听听。若是琪儿询问,你是如何知晓的,你就托词说以前家中有个亲戚在宫中当过差,听亲戚说的好了。”
说完,便走了出去。
何秀姑听完齐欢儿的话,才知晓欢儿嘴中的“他”指谁,只见那几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上官临喜欢喝什么茶,吃什么菜,穿什么衣服,批复奏折时喜欢别人怎样,睡觉时最忌讳什么,生气时怎样,开心时表情怎样,不耐烦时表情怎样……
看着,看着,何秀姑不禁有些唏嘘,都已经过去两年了,齐欢儿还将上官临的喜好憎恶记得这般清楚,再看看这信纸上那依稀可见的泪痕,就可以感受到齐欢儿写下这些的时候,心情是怎样的。
何秀姑虽然不是满腹经纶之人,但是,也依稀记得曾经有过这样一句诗词,叫作“苦恨年年压金线,为他人作嫁衣裳”,她不知道,齐欢儿在写这些东西之时,有没有为“为他人作嫁衣裳”的悲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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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,日子一天天的过去,陈琪儿与云城的一众秀女进宫待选的日子终是来临了。
经过齐欢儿与何秀姑的细心呵护,陈琪儿现在的肌肤说是皓雪凝脂、白嫩如霜,也一点都不为过,再配上她一向喜爱的红色衣裳,在一众秀女中,显得分外的抢眼。
前来送别她的人中,陈夫人已经哭泣得语不成声,陈峰的眼眶也红了一圈,只是还强自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在嘱咐着与陈琪儿同行的侍女与小厮一些需要注意或者打点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