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晚,欧阳冥虽然吃了多次闭门羹,但是还是前來要给莫涟漪检查胎儿发育状况,但是,一如以往地遭到了拒绝,只被血绸告知莫涟漪睡下了。
看着屋内有些昏暗的灯光,欧阳冥即便不愿承认,可是也感受到了莫涟漪对于他的疏远。
虽然不知道莫涟漪疏远他的原因,但是他还是觉得,似乎他沒必要再待下去了,莫涟漪已经多日沒有再见她,并且还另请了一位大夫,似乎,是想和欧阳冥拉开距离,不再用他了。
欧阳冥看着莫涟漪的屋内,心内如今晚的月色般,一片昏暗。
看着他有些怔闷的站在莫涟漪屋前,血绸想了想,终究还是上前一步:“饶是殿下有时候都猜不透小姐究竟在想些什么。但是门主应该清楚小姐的品性,她自然不是那等背信弃义、忘恩负义之人。”
欧阳冥看向血绸,当下却是已开口道:“我明白,其实今日來,我是向她辞行的,我要回去了。”
“嗯,我送送你吧。”
欧阳冥却淡淡摇头道:“不用了,照顾好你家小姐。”
话落,最后看了一眼莫涟漪的屋内,随后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一片夜色中。
窗前,一抹纤细的倩影久久站立。
天光渐晓,马车内的欧阳冥微微睁开了双眸,虽然觉得要离开这里很久了,但是真的离开这个决定,还是临时起意的。
他分别写了信给莫涟漪和诸葛清,也算是向她们辞行了。
“驾,驾。师父,请留步。师父。”
熟悉的声音传來,欧阳冥微顿,莫非是产生了幻觉,然而等他从窗户向外望去,看到那个马背上的白色身影时,却是怔了神色。
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上,诸葛清的身影更见清小。
白衣飘飞中,她的面容越來越清晰,宛若渐渐放大在欧阳冥面前的白色牡丹花般。
“师父,我终是赶上你了。”诸葛清欣喜地跳下了马车,來到了欧阳冥面前,鼻尖的薄汗凝露般剔透。
看着面色微红若琼脂,眸中无限欣喜的诸葛清,欧阳冥看了眼她背后的包裹,当下有些疑惑道:“你……”
“怎么了,师父。你看到我不开心吗。我看到了你的信,就立刻赶來了。济恩堂的事情我已经交代清楚了,师父,带着我一起离开。我从未去过药王谷,好想去。”
说着,满面希冀地看着欧阳冥。
欧阳冥垂眸,看着诸葛清脚上那因为慌乱而穿错了的鞋子,她这般慌乱,又怎么可能是交代好了济恩堂的事情赶來的呢。
只是,他还未开口,诸葛清微微一咬牙,却是已经弃了宝马,坐上了马车,大有一副不管欧阳冥是否同意,她都不会下马车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