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不说话,莫涟漪又继续问二夫人,道:“敢问二夫人,十岁那年,我偶感风寒,吃了您送过來的药汤,可是为什么吃了之后,我就变成哑巴了呢。是那药汤有问題,还是您有问題。”
二夫人汗如雨下,她沒想过莫涟漪居然会跟她翻这些旧账。她张了张嘴,小声的说道:“想來是庸医误人,开错了药的缘故。”
莫涟漪点了点头:“哦,原來是庸医误人。那么敢问二夫人,这庸医,又是谁请來的呢。我堂堂莫府,居然会请个庸医來给大小姐看病,这说的好听是大意,说的不好听就是蓄意谋害。”她语气尖利,犹如一柄柄钢刀直直的插入二夫人的心脏。
二夫人被她身上的气势威慑,险些从椅子上滑落下去。
莫相国在一旁拳头紧握。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。
莫涟漪又道:“父亲,这些您当日都沒深究吧。怎么说我也是您的嫡长女,我和我母亲究竟做了什么,让您这样将我弃于不顾呢。既然这样,当初生下我的时候,您为什么不直接将我掐死呢。”她目光冷冽,黑眸幽深的仿若寒潭,就那样目光灼灼的逼视着他,让他连半分逃避的余地都沒有。
良久,莫相国才叹息一声,他松开紧握的拳头,整个人仿佛瞬间就苍老了几岁,他的声音有些沉重:“涟漪,不要再问了。这些,都是为父的错,是父亲沒有照顾好你。父亲,愧对你啊。”说着,竟然落下了两行清泪。让人看了十分的动容。
莫涟漪心底暗自的赞叹一声,果然是老戏骨啊。这眼泪说來就來,真是让人不敢小觑。
“父亲说的这是哪里的话。您身为丞相,日夜为国事操劳,您哪里还能抽得出精力管理内宅的这些琐事。您是信任二夫人才让她代为照顾女儿的,可是她却把女儿照顾成了哑巴,还让人把女儿关到了柴房里,这些父亲想來都是不知情的吧。我也很好奇,二夫人究竟哪里來的这么大的胆子,居然敢如此虐待父亲的骨血。父亲,难道您就不好奇么。”
莫涟漪说完,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。她的目光落在二夫人身上,这下,她倒要看看二夫人怎么接招。想要翻旧账是么。那咱们就翻个彻底好了。
莫相国听了莫涟漪的话,一怔。然后瞬间醒悟过來,就坡下驴的怒道:“对。为父确实是疏忽了,可是却沒想到这个毒妇居然会如此苛待我的女儿。苏贞贞,你现在就给我说个明白,这些年,是谁给你的胆子,如此虐待老夫的嫡长女。”
“老爷。”二夫人含泪站起身,万分委屈的跪在了莫相国跟前:“妾身沒有,妾身冤枉啊。”
“你还冤枉,那本小姐该向谁去喊冤。”莫涟漪的语气冷的沒有一丝的温度:“二夫人,你只需要说,你的胆子是从哪來的。那些虐待我的手段又是谁交你的。”
二夫人面上哭的委屈伤心,心里早就把莫云和莫涟漪骂了一个遍。这对父女,现在是打算把脏水全都泼到她的头上了。笑话,谁给她的胆子。当然是莫云给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