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长的双腿从白玉床跨下来,走到那株开着黑色花朵的植物前,蹲下。
“你乖乖听话,好好修炼,再偷懒就不给你吃的了。”
男人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在山洞里响起,而那株植物像是可以听懂他的话语一般,他的话音才刚落,就见它两侧的叶子耷拉下来,随后小心翼翼,讨好似的伸出肥硕宽大的叶子,撒娇似的蹭了蹭男人的手背。
漂浮在空中的褚汀白看到这一幕,脸上也浮现出丝丝柔和。
蹲在地上的男人见状嘴里发出一声低笑,伸手宠溺地点了点它的叶子,随后从手尖发出一道淡紫色的光,送到它的花瓣前,黑花则拼命的吸着他给的能量。
良久男人才收回,随后弹了一下它饱满的枝叶,起身走出山洞。
褚汀白见他出去,本也想跟着出去看看,但是他发现自己出不去,无法离开这山洞。
出不去,索性他就来到黑花面前蹲下,也想触摸一下它纯黑,娇艳欲滴的花瓣,可手却穿过花瓣,无法触碰。
那一刻,他的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攥住,又闷又疼。
他手掌握紧,有些无措,呆呆地盯着它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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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日子里,他就天天飘在山洞里,看着男人与黑花日复一日的这样相处着。
直到后来,他看到那朵黑花在男人的喂养下修为飞速增长着,最后修炼成人,化形后的模样与卿砚柔一模一样。
他看到那张有着和卿砚柔一样的脸庞的女孩,有些晃神,随后发现她的眼神一直追随着黑衣男人。
他看到她紧随着黑衣男人时眼神里有着充沛的感情,纯粹、热烈而真诚。
但是黑衣男人一如既往,只是把她当作所有物,并没有把她放在同等的位置上对待她,更没有同等的回应那热烈的感情。
他就眼睁睁的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,参与了她所有的喜欢,期待,绝望。
他的心,酸涩,闷痛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,他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,看她眼睛发亮的瞧着黑衣男人,随后里面的光堙灭。
后来他看到她慌乱地跑出去,他的心突然也惊慌起来,仿佛即将要是去最重要的宝贝般,他疯了似的,想要闯出山洞,找到她。
一次一次的撞向那阻挡着他的无形屏障,他的手掌也不断的拍打那道屏障。
始终没有办法出去,他余光看到她曾经待的那块地方,重新长出了一株植物。
他突然过去扯下一片叶子,胡乱的塞进嘴里,再次冲向洞口的时候,居然没有受到阻拦,一下子就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