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走。”
傅审言淡着一张脸,将人送至车库,等司机将车驶离,回到书房。
电脑屏幕上待阅待处理的邮件每一刻都在增加,他罕见地静静坐在座椅上没有动,墙上的壁钟指针轻轻走动。
半晌,拉开上册抽屉,在最下方翻出正红色的硬纸本。
翻开,照片上的男女一个神情淡漠,一个笑靥如花。
当初修图师非常专业,即使他明知是p的结婚照,此时细看也毫无痕迹,手指细细抚过照片。
傅审言忽然心里生出些后悔,如果当初没有随意挑一张照片特地去照一张他微笑的照片,这张结婚照会不会看起来更和谐?
梁映真恢复记忆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,从最初被毫不犹豫放弃的不敢置信、愤怒、发狂到现在的心如死灰。
余烬还残留着一丝温度,期盼她或许能自己回来。
傅审言合起结婚证,珍而重之地放回抽屉里。
他大可利用耀辉、利用赵卓丽逼着她回头,但不愿意也不屑对她使用那些手段,私心里仍期盼着是她自己想回头。
只要她不触及底线,他可以多给她一点时间,跟程越续几天前缘未尝不可,他不信他与她的一切会是假的。
只要她看清楚所谓的初恋不过如此,到时回来以后她的整个身心都会是自己的了。
再不用受她的梦折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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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。
梁映真在家里看书,接到郑诗玥的微信视频请求,她有点意外,点了接听。
屏幕里郑诗玥敷着黑黑的面膜,只露出眼睛、鼻孔和嘴唇,微微吓了梁映真一跳,她笑着说:“你这么早就敷面膜了啊?”
“没事儿干么,趁刚开学不忙捣鼓捣鼓。”郑诗玥话锋一转,“老邓上周下课后你去教小组作业,我看他想摸你手来着,你怎么样,没被摸着吧?”
梁映真微愣后摇摇头,抿起嘴角道:“没有,你们跟我说他是色老头嘛,我一丢下文件赶紧收回手,他没碰到我。”
郑诗玥另一手拿着小镜子照自己的脸,说:“那我就放心了,我坐的那个角度还以为你被摸了,你说咱俩这运气怎么这么背,选课都被踢只能去老邓那儿。要说惨还是我惨,上学期好不容易虎口逃生,这学期他喵的又要上老邓的课,我是不是得去拜拜啊,唯物主义的我都觉得自己手太黑了,得去去霉气。”
“下次交小组作业都让小组里的男同学去吧。”梁映真说,“我大概是上学期选课运气太好了,这学期才被分到老邓那儿,哎,不过还好,大四的课没有老邓的了,要烦也就烦这一学期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