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说了是曾经,过去的人和事就让它停留在过去,现在的你很喜欢很喜欢我不是么?真真,跟我回去,我很想你……”
湿润的脸颊,热烫的泪贴上微凉的唇,渐渐唇也变得火烫,梁映真身体微微战栗着,淡淡的冷冽的气息,熟悉到身体不自觉放松抵抗。
直到察觉唇往下游走,她猛然惊醒朝后仰躲避着,搂在后背的长臂收紧,她被动撞上他的胸口,接着下颌被捏住抬起。
“不让我碰?”傅审言眯起漆黑的眼眸,“你让谁碰?程越?”
梁映真睁大眼睛:“你不要含血喷人,我和他清清白白。”
“清白?”他轻嘲地扯动唇角,“你在他家住了整整六天,没做过有没有吻过,有没有抱过?”
梁映真眼神闪了闪。
初二那天在厨房,她的确和程越拥抱了,否认的话堵在唇边吐不出,她虚虚地移开视线。
傅审言眼神一沉。
她住在程越家里的每一天,他备受折磨,控制不住地想两人会不会旧情复燃,甚至同处一室干柴烈火,最后总是理智占据上风,相信梁映真不会逾距,她那么乖。
她住那里,只是太生他的气太生赵卓丽的气,住那里平复心情而已。
什么都不会发生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她却眼神躲避。
催眠时她一声声呼唤的“程越”又跳进大脑折磨着他,她做过的梦,她曾经与程越如何吻过,现在是不是又沿着曾经吻过她的唇,甚至更多?
几分钟强行压下的躁意在体内流窜,将所有理智燃烧殆尽,连眼底也染上一片微红。
梁映真头转向旁边没有留意他的眼神,左肩贴身的羊毛衫却被猛地拉扯,露出白皙柔润的肩头和胸口。
“你干什么?!”她失声惊叫。
男人冷淡而清晰地吐出两字:“检查。”
浑身血液上涌,四肢一片冰凉和僵硬,她几乎被羞辱感和痛苦湮没得快要昏厥。
“啪!”
梁映真找回气力扬起手扇了过去,男人的右脸浮现不合时宜的指印,他抬起阴沉的眼睛。
她的手哆嗦着拉上两边被扯下的羊毛衫遮住露出的大片白软,双臂交叉在胸前,手势和眼神满是受惊后的惊吓和防备。
人已经在卧室的角落,避无可避,只能拼命往墙根里缩,眼眶红红的,像是一只被捉住进退不得的兔子。
傅审言抬起手摸了摸侧脸的热意,神情平淡,看不出波澜。
“笃笃笃”,卧室门响起三下敲门声,打破卧室内两人之间的安静。
傅审言没有动。
梁映真抹了下眼角的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