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被强行压抑的情绪,通通在这一刻爆发。
她穿了程越的睡衣,与他贴身过的衣物又零距离地裹住她的身体,就此过了一整夜。
傅审言理智全无,几乎要发狂般吻她。
她的挣扎和呜|咽,他悉数吞下。
直到唇间尝出微咸的味,他猛然回神、抬起唇,她的嘴唇一片狼藉,大眼睛盈满水光。
他微滞,“对不起”三个字到嘴边,迟迟吐不出口。
她用力推开他,起身退至房间的角落,一边整理凌乱的头发一边用手背擦着嘴唇,声音颤抖哽咽着道:“你来这儿……就是为了这个么?”
傅审言慢慢站直,深邃的眼眸里微苦和狼狈转瞬即逝,英俊的面容恢复成往昔对外的冷硬。
“我来接你回家。”他说,“昨晚你夜不归宿,我不与你计较。”
“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?”泪水簌簌地滚落,她轻声,“是,你是高高在上的傅总,哪怕你从头到尾骗了我,只要你肯低下身段来接我,我就应该感恩戴德回去继续做你的妻子吗?”
傅审言抬起脚走了一步,她立即向墙根贴得更紧,湿润的眼睛满是防备。
他停住脚步。
“为什么非揪住过去不放?难道之前你跟我生活不开心?”他忍着心头的烦躁,尽量心平气和,“映真,不要钻牛角尖,跟我回去,什么都不会变。”
“你和其他人把我骗这么惨……反而说我钻牛角尖。”
他嘴角紧绷:“你要怎样才肯跟我回去?”
说出口的瞬间,商人本质在大脑猜测可能要许以耀辉什么条件,大脑自动计算出一个接一个数字,他竟然对此毫无感觉。
只要这件事能就此结束,他愿不惜一切代价。
目光灼灼地盯紧对面。
梁映真避开他的目光,小声却坚定地道:“我们……分开吧。”
傅审言脸色倏地一变,心脏顿时抽搐般地疼,垂于身侧的手握得死紧。
死一般的寂静后,他终于出声,唇边勾起一个轻蔑的笑:“如果程越没出现,你记起一切也会想要分开么?你不会。所以说到底,眼下一切矛盾的核心在程越,对么?”
梁映真回头看着他,泪水涟涟的脸流露出愕然,顿了顿坚定地道:“我会!你不要混淆重点把程越牵扯进来,程越只是昨晚收留我,跟这没有关系。”
他冷笑:“一口一个程越,替他撇清关系,还说没有关系?”
梁映真身体微微颤抖起来,说话时已然带上哭腔:“你不要忘了……程越本来就是我的男朋友。如果没有车祸,没有你们连同起来骗我,现在我本就应该和他在一起。你骗我这么惨,还给我泼脏水吗?”
他沉着脸不说话,她声音疲惫地说:“小傅叔,我们分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