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假如,我是说假如——”他缓缓启唇,“我欺负了你,你会原谅我么?”
梁映真有点懵懵的:“欺负了我?”
小声念了一遍,忽然脸红,想起方才他在身|后非要这样那样,她都有些受不住了他在身|后嗓音低沉、语气却恶劣地附在她的耳边说:“我就要这么欺负你。”
她想起刚才,不满地小声嘟囔:“你不是已经欺负了吗,我不原谅。”
傅审言微愣,会意之后颇为哭笑不得,却也没有再问的心思,问得太明显怕她想东想西,没事给自己惹出事来。
“睡吧。”他亲了下她的头发。
第二日清晨梁映真醒来,枕边如常地没有人影,他只有在周末才会跟自己一起醒来,工作日多半还是五点起床早早去了公司。
她现在越来越习惯他的生活节奏,也不觉得苦恼,昨晚太累在床上又眯着睡了回笼觉。
而傅审言今天从傅宅坐车出去,却没有去江岸中心的傅氏大楼,而是去了位于城北的耀辉地产,他在电话里给赵卓丽打了电话,踏进写字楼已经有专人等候,恭敬请他上楼。
“傅总,赵总就在里面。”工作人员推开门,示意请进。
傅审言迈步而入,身后办公室的门关上,赵卓丽跟着从办公桌后站起来,这分明是她的地界,这会却有些局促。
电话里傅审言没说什么事,只说重要的事立即要问,还亲自过来耀辉。
赵卓丽忐忑紧张地问:“傅总,最近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“岳母猜一猜出了什么事?不出事,大概你这辈子不会跟我说实话,对么?”
傅审言坐在办公桌的座椅上,唇角扯出漫不经心的弧度,深邃的眼眸一抬,目光没有温度。
赵卓丽冷汗顿下,硬着头皮问:“傅总直说吧。”
他冷冷道:“程越回来了。”
赵卓丽一愣,还是站着,眼神竟然流露稍许迷茫,傅审言讥嘲地笑了笑:“岳母不记得这个名字?也是,你记得的确没有映真清楚。”
一提映真,赵卓丽眼神一闪,顿时面容紧绷。
“岳母之前说两人随便谈了恋爱就分手了,不见得吧?”傅审言冷笑,“至少程越的表现不是这样,他对映真余情未了。”
赵卓丽:“我——”
傅审言神情淡漠,扬手打断:“我没兴趣听爱恨情仇,只想告诉你,程越回来并且已经知晓映真是在失忆的情况下成为我的妻子。之前你说当他死了,你们之间的有什么矛盾我不问,但请阻止他,断绝他对映真再有非分之想。”
他递出一张淡银硬纸小卡片,按在桌面上推至对面。
“程越的地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