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下班时刻,傅审言打开门,她一见他就扭头将脸闷进被子。
他走近,清淡的嗓音隐含笑意:“走了,回家。”
梁映真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的办公室,偏偏石景宽还跟她恭敬打了招呼,她简直没脸地随意挥了挥,一路垂着眼睛不敢与人对视。
傅审言一手扶在她的腰际,一手提着宠物包,面色如常。
直到坐电梯下至地下停车场,坐进车里,她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。
“以后我不来了。”她闷闷地道。
他偏头看她红红的脸,扯了扯唇:“你出现算歪打正着,说明我们夫妻感情和睦稳定,下午在谈收购案,公司的大股东和执行人婚姻稳定当然有益处。”
她转头看着他,小声道:“真的?不是哄我的?”
傅审言抿起嘴角:“哄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她又别开脸。
长臂一伸,将人捞进怀里,她扭动挣扎,扶在腰际的手掌紧了紧,他笑着说:“是真的。”
梁映真气得伸手拧了他的腿:“就爱使坏,我都没脸了今天。”
傅审言抱着她,从他的角度看向她生气时愈发明亮的大眼睛,和红艳艳的嘴唇,明明此刻她就在自己的怀里,思绪却恍惚地回到她午睡醒来说的梦境。
回去的路上,他没再出声,一路安静,只是抱住她。
晚上,梁映真回书房给五花肉换了尿垫和水杯的纯净水,她把五花肉安顿在书房,那里还算宽敞,而且她在家里照看也方便。
五花肉特别聪明,当然也可能原主人教的,一来就会用尿垫,绝不在其他地方乱拉,无比省心。
梁映真将她抱进狗窝,依依不舍地摸了又摸,才轻声道了句“晚安”,关灯合上门。
回到卧室,傅审言如往常一样靠坐在床头看书,见她进来眼眸抬了抬,又看回书。
她没多想,掀开被子躺进被窝,忽然听旁边男声淡淡问道:“例假还有几天结束?”
“……”
梁映真忍不住伸手戳了他的腿,忿忿撅嘴道:“结没结束有区别吗,下午你在公司里……也差不多了。”
“差得多了。”
傅审言侧头看了她一眼,扯了扯唇没再说话,梁映真很快入睡,呼吸变得舒缓绵长,昏暗安静的卧室里,将这点轻微的声音放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