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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悦南庄时已近十点,窗外夜色深浓,商务车极速行驶前往同在城南的傅宅。
两人同坐在车后排,不像之前坐于中排中间隔一条窄窄的过道。
江城入夜后又是另一番景象,城南的写字楼在这个时间依然有不少亮起星星点点的光,犹如暗夜银河里的星光。大道两旁路灯昏黄明亮,却又孤寂。
梁映真托着下巴望向窗外,想起今晚听到的三叔傅元白的故事,韩真佩的漫画只用了逃婚和第二次婚礼新娘宣誓落泪的情节,之后的结局当然是皆大欢喜的he。
可现实……
傅舒兰话里的不屑,三叔儿女在母亲忌日也没有去,只有三叔一个人还记得去拜祭她。
“在想什么。”
旁边男声淡淡响起。
她回头,傅审言坐在车的左侧,窗外夜色照映出男人隽永又带着些许锋利的眉眼。
他靠坐在左侧,右臂朝她张开:“过来。”
这大概是一个想要抱她的姿势。
梁映真看向他,之前似乎从看不出他的情绪,今夜却是第一次仿佛能透过他深沉的眼睛,察觉出一丝疲惫。
她慢慢地挪过去,靠进他的怀里,男人张开的右臂自然收拢,手掌扶在她的腰际,拇指隔着长裙的薄薄布料,轻轻地一下一下摩|挲掌下的细腰。
他的掌心温度颇高,仿佛穿透薄薄的布料直接与她肌肤相亲一般。
车里冷气充足,更显得腰际被抚|摸的那一小块皮肤被摸得隐隐有些发烫。
梁映真在他的怀里仰起头,越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,看见他闭着眼睛,似乎入睡,可腰上的手还在动。
“看什么。”他忽然启唇,仍然闭着眼睛。
“是不是今晚和别人谈事情不顺利啊?”她小声问。
今晚来之前似乎他心情还不错,宴会中途她去找韩真佩,傅审言和几个男人在一起谈事。想来想去,前后心情变化,加上他那么重视事业,也只有这个理由了。
傅审言睁开眼,低眸看进她的眼底。
梁映真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,低下头,重新柔软地靠在他的肩头。
腰间的手掌收紧往上一提,头发上落下一个吻。
“我会努力让一切都顺利,不用担心。”他说。
她轻轻地“嗯”一声,被他拥在怀里,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前,自然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,淡淡的,清冽的,又很纯净,仿佛春日雪山刚化的冰水。
让人忍不住贴近,吸吸鼻子多闻一会。